电视呢。”
她朝电视机抬了抬下巴。
黎万崇却指了指她的手。
黎笑眉低头一看,张妈打了一半的毛衣,被她扯得只剩下一截了。
张妈只是去厨房切了个水果,回来就见衣服被拆没了一半,惊恐的嘴巴都没合上。
以前黎笑眉也会拿她织的毛衣看,有时候还会学几针,所以她才放心把毛衣给她的。
黎笑眉尴尬的笑了笑,急中生智:“这里漏了一针,我就帮你拆回到这一针,再给你补回来……”
张妈没好气的将水晶盘往茶几上一放,将惨兮兮的毛衣抢了回来:“我谢谢你啊!!!”
她闭着眼睛都能织,没有漏过一针,怎么可能?!
黎笑眉摸摸鼻子,看张妈利索的将扯出来的线缠回线球上去。
张妈虎着脸,手上没闲着,嘴也不闲着,嘟嘟囔囔道:“这羊绒线细,拆下来就弯了,再重新打上去,针脚就不好看了……”
总之就是抱怨黎笑眉帮倒忙。
黎笑眉再摸摸鼻子:“要不,我赔你一件吧?”
张妈没好气的看她:“大小姐,我知道你能买。可是一针一线织出来的衣服,才更有意义啊。我得让我家男人知道,即使我没在他身边,我心里还想着他,没有不管他。”
黎笑眉就想起来,童叶欣跟她那个神秘男友和好,就是要他做十个蛋糕。
愿意为你花时间,就是爱的表现吗?
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挣钱的时间,不也是时间成本吗?
她看着那一团凌乱的毛线,一点点变小,张妈手里的线球越来越大。
“我上去洗漱了。”她闷闷的上楼梯。
张妈看了眼她的背影,对黎万崇道:“黎先生,我刚才是不是话说重了?”
虽然她在黎家干了很多年,彼此都很熟悉了。可这毕竟是在老板家。她刚才就是太生气了,一时嘴快。
黎万崇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儿。这衣服……”他指了指,“这花色太花俏了,你男人穿上了,是想让他在田里招蜂引蝶?”
张妈拎着剩下的半截,深深的疑惑,太花俏了吗?
难道是她在城市里时间太长了,眼光也变化了?
张妈到底不敢赌一把,自己动手将剩下的也拆了,只剩下一个底圈。
戴观宴回来时,张妈还在绕线圈。
“戴先生,您回来了呀。”张妈抬头跟他打招呼,她腿边就只有狗子在陪着了。
这时,忽然楼上平台传来黎笑眉的声音:“张妈,我饿了,给我煮点汤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