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本人同意了吗?”
女生连忙摆手:“不,你误会了。别的画可以卖,这幅是不卖的,只是放在这里展览。”
她的下巴朝画抬了抬:“这画是我们院里的第一名,我拿了奖的。”
其实,就是她去找了桑清,希望她能把她男朋友的朋友再都叫过来,就是有意让这个男人来看到他的画。
好在,他真的来了。
戴观宴花丛中过,阅人无数,又怎么会不知道小女生的心思。他扯了个笑:“那祝贺你。不过,带着我的几笔得奖,我也是有份的吧?”
女生一愣:“你不是想跟我分摊奖金吧?”
戴观宴:“我缺这点儿钱?”
他伸手将画拎起来:“包起来,我带走。”
女孩愣住,原来是来抢画的。
瞬间滤镜碎了。
可她又不敢说不行。
这几笔桃花,是点睛之笔。可以说,如果没有这几笔,她就拿不了第一名。
现在,她是美院最优秀的学生,明日之星。如果被人拆穿是别人帮她画的,那么她的光环也掉了。
女孩委委屈屈的道:“这不行……我,我找我们老师问一下。”说着就匆忙跑开了。
戴观宴在原地等候,瞧着那幅画看着也挺喜欢,挂在房间里应该不错。
只是那女的怎么还不来?
回头一看,不经意的看到对面挂着的画作。
跟他差不多,不过是个女人,躺在树枝上,手里多了一只葫芦瓶,穿的是唐装。衣裳有点脏,但看起来更真实,介于仙气飘飘与尘埃落地之间,像个落入凡间的仙子,染上了红尘气。
戴观宴看了会儿,听到脚步声,侧过头,又见章钰。他挑了下眉梢:“又见面了。”
那淡淡的眼神,好像对方就是个搞事的。
前有为了学生找他帮忙,现在她的学生私画他的画像,未经允许摆在这里展览,不就是事儿多的。
章钰已经听学生汇报过了。
她跟学生打成一片,那些学生都信任她,对别人不敢说的,会对她说。
章钰对着戴观宴,抿了下唇角,找好措辞后开口:“戴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这回严肃正经的很,没把戴观宴当成一个痞子了。
但戴观宴依旧是那痞子样儿,他朝着口袋斜站着,漫不经心道:“你的学生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要求拿走这幅画,不过分吧?”
章钰回道:“戴先生,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当初又怎么允许她画下来,还帮她添加了那几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