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没什么底线,发疯起来不可控。
黎笑眉紧握了下手机,让武琰停车:“我有点事情,你先去公司。”
武琰微微皱眉,想说可以先送她去目的地,黎笑眉不等他开口,推开车门下车,道:“没事,一点小事,我能处理。”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武琰便也只能随她去了。
黎笑眉看了下时间。
她今天出门有点晚,主要是腿疼,吃早饭的时候耗时间,不想被人发现。
到了咖啡厅,时间过了些,但对付蓝心羽这种人,守时不在尊重的范围内。
蓝心羽已经等候在里面了,看到黎笑眉,拿腔拿调的捏着杯耳端咖啡轻啜了一口:“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黎笑眉等服务员给她挪开座椅,这才坐了下来。
手包放在桌面上,她瞧了眼蓝心羽:“有什么敢不敢的,不能被人说道的,又不是我。”
“一杯纯牛奶,要温的,谢谢。”黎笑眉看都没看餐单,直接将餐单给了服务员。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走了。
蓝心羽瞧着黎笑眉,手上还捏着那咖啡,生怕黎笑眉不知道她喝的是什么。
“戴观宴每天早晨都喝黑咖啡,你跟他生活了一年,不知道吗?”
黎笑眉:“他喝咖啡,难道我也要喝吗?”她嗤笑一声,“笑话。”
纯牛奶好弄,服务员一会儿就将东西送了过来。黎笑眉端起来喝了一口,优雅的擦了擦唇上沾着的水渍:“我在备孕。”
蓝心羽的脸色变了变,指尖用力,指甲盖都泛白了。
黎笑眉轻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三分淡笑。她掀起眉眼:“这么着,就要走了,临走前想起来跟我道谢?”
蓝心羽脸色又一变。
戴观宴告诉她了,她会离开南城?
可她不想在黎笑眉面前落下风。抬了抬下巴,她冷傲道:“我不会感谢你,也没必要。”
“你没有帮蒋茹,只是因为你舍不得宴哥。你怕他跟你翻脸决裂,再也不理你。”
如果是以前,黎笑眉会被她激怒,会难过。但现在么,也就一般般吧。
她道:“你应该感谢的是你母亲。她救了戴观宴的命,你才得到了他的庇护。你是女凭母贵。”
女凭母贵,这话用在这时候,非常奇怪,但莫名的就合适。
蓝心羽的身份地位不高,若不是有些意外机缘,根本搭不上戴观宴那圈层的。
蓝心羽的脸色又变了,这回没忍住,脱口而出:“他告诉你了?”
黎笑眉噙着笑,手指轻轻的在杯子上打转:“夫妻么,有什么秘密非得藏着掖着,留给外人寻衅的机会?”
蓝心羽的脸色都绿了。她咬了咬嘴唇,忽的一笑:“黎笑眉,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帮了宴哥,他心里就有你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