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很晚回家吗?”
张妈惴惴的,凳子都快坐不住了。
厨房里,黎笑眉望着汤锅里的河蚌,等着汤煮成奶白色。“你让张妈陪着我爸,就不怕张妈说漏嘴。还是出去吧。”
戴观宴抱着手臂看她往锅里放入青菜。“张妈又不是第一次做住家保姆。像她那种老手,比你会看眼色。”
黎笑眉瞪了他一眼。
过了会儿,晚餐终于上桌。黎万崇对于女儿的厨艺还是满意的。在餐桌上,他问了几句戴观宴对菜的看法,问黎笑眉是不是经常给他做饭吃。
戴观宴拎着筷子,往旁边座位的黎笑眉看,抿着嘴唇没回应。
黎笑眉用眼神示意他好话说话,在桌下又补上一脚,务必好好说话。
戴观宴皮笑肉不笑,道:“说实话,是第一次吃到她做的菜。”
黎万崇瞧着黎笑眉,黎笑眉埋头喝汤,在桌下将戴观宴踩了又踩。
“不过前几天,在朋友的山庄度假,笑笑做了烧烤。”
黎万崇这才收回目光,意味深长道:“我生病以后,公司全靠笑笑撑着,就没什么时间照顾家里。你体谅一下,也请多帮帮她。”
戴观宴笑了下:“我尽量。”
他回答的敷衍,但也算是给了回应。
黎笑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
晚饭后,黎万崇很早就回房休息了。黎笑眉给他送水吃药,黎万崇配合的吃了。
“今天一天都围着我这个老头转,回房去陪你男人吧。”
黎笑眉很轻易的就看穿了老爷子的用意。
他这是坐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她跟戴观宴培养感情。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没开口说。
“嗯,那您早点睡。有什么事就摇一摇这铃铛。”黎笑眉将铃铛放在床头柜上,给老爷子调了下空调温度,这才放心出门。
回到房间,戴观宴已经洗完澡,穿着那件陈旧的白T恤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黎笑眉从衣柜拿了睡衣进去洗澡。
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大家都憋着话。
是关起门来才能说的话。
半个小时以后,黎笑眉抓着毛巾出来,坐在梳妆台上擦拭头发。
她看了眼在打游戏的男人:“帮我吹头发吧。”
戴观宴眼睛都没瞟一下,手指在屏幕上按得飞快,一看就是沉浸在游戏里。
他道:“这间房隔音这么好,老爷子听不到,就没必要演戏了吧?”
黎笑眉一口气梗在喉咙,真现实,也失望。
她打开开关,风口对着头发吹,在低分贝的嗡嗡声里,不经意的问:“给她吹过头发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