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几人,那几人也怒视着他。
沈君安嗤笑一声,说道:“若是再这样看着我,便挖了你们眼睛。”
说完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晃了晃。
“行了,说吧,你们的二殿下在哪儿?”
那几人一愣,然后笑出声来。
他们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审问人居然问的这样直白。
帐外的人也被里面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弄的莫名其妙,好奇的盯着营帐。
沈君安上前,目光犀利,透着寒光,见他笑的猖狂,下一秒便割了他的舌头,而几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们一共有四个人,方才便是他先笑的对吧?若是我再问一次,还是没人告诉我的话,我便继续在他身上挑个地方给一刀。如果一直不说的话,他要是死了我便换下一个,明白了吗?那么你们的二殿下在哪儿?”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又看向满脸痛苦的那人,回答沈君安的还是一阵沉默。
沈君安又走向那人,眼神不断在他身上扫视着,似乎好像是真的在很认真的挑地方一样。
“习武之人,那便先废了右手吧。”
说完便又朝着男子右手手腕处划下狠狠一刀。
男子没法叫出声,只能听见他痛苦的呜咽声,以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江北戈在哪儿?他在漠洲哪里?”
这次他没有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不过片刻之间便又在那男子脚筋处划下一刀。
沈君安睨了一眼另外的三人,然后将视线又放在男子身上,缓缓开口对他说道。
“你看看,他们压根不管你的死活。知道本将军为什么留你左手吗?”
那男子浑身颤抖着点点头。
“既然知道,你可想好了?”
男子颤抖着用左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字,沈君安眸光幽深,隐含着几分阴冷笑意。
“你个叛徒!你怎么能背叛殿下!我要杀了你!”
不管那几人如何咒骂,那男子只是无力的垂着头,身上的伤口处鲜血不断的流出,浸染进地上的黄沙之中。
本以为要审问很久,但还不到半个时辰沈君安就从营帐内出来了。
他用方帕来回擦着手,气定神闲的说道:“把人都杀了吧。”
说完便离开,然后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杵在原地。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会将人放了,但是如今他绝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掖城知府。
从阳和赵齐等人带着将士进了营帐后,发现地上的血迹和一把匕首。
一旁的杨都慰上前将男子的头抬起,发现人已经死了。
地上的血迹看来只是他一个人的,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细细检查一番后发现男子手筋脚筋都已经被废,就连舌头都被割了。
所有人想起在账外听见的笑声突然明白了过来,然后一阵后怕。
从阳想起沈君安方才擦拭手的模样,急忙往主帐赶去。
“公子!”
“出去!”
从阳听着他失控得声音,放下帐门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世人都说定国侯府家的小侯爷是个风光霁月,面如冠玉的少年郎。
但是明明父亲是骁勇善战的定国侯,而他却偏偏成了一个斯文俊秀的文人。
可从阳知道,刚开始习武的沈君安,是很喜欢的。
沈君安回到主帐后慌慌张张的脱下沉重的甲胄,然后在屏风后的铜盆里使劲洗手,一遍两遍如此反复。
直到血迹完全看不见,双手通红才停下,也不知是用力搓红的还是被铜盆里的凉水冻红的。
他坐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