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直说吧。”
王耀是根老油条了，听他这么说，也不扭捏，点头笑道：
“那我就直说了。不瞒墨总，我也是刚听说贵司想另寻合作方的事，问了手底下的人，这才知道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背着我抬了价。”
“那赤佬……唉，就是太贪心，已经被我骂过了，墨总您放心，咱们还是按上一次的价格来。”
墨瑾凉倚在沙发里吊儿郎当地笑，看起来就没个正型，斜斜看了他一眼，拉长声音：
“是吗，那王总以后可得好好教育儿子啊。”
“那是，那是。”
把所有锅都甩到自己儿子身上的王耀连连点头。
墨瑾凉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咬在嘴里，桃花眼眯了一下，语气淡淡地接着说：
“要是教育不好，我倒是也不介意帮帮你。”
王耀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摸了下胡子，斟酌着说：“墨总的意思，是不是我家哪个混球惹着您了？您说是谁，老大还是老二，回头我非得打折他的腿！”
墨瑾凉动作优雅地弹了弹烟灰，皮笑肉不笑：“没有，王总想多了。”
他长腿交叠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说：“王总，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曲慧这次的价格很良心，我也已经和人家谈好了，突然反悔不厚道。”
王耀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心里直骂墨瑾凉老狐狸，嘴上却还得演着：
“那也是，呵呵……也是，那这次就先这样，等下次您这边有需要了，我们再联系。”
墨瑾凉“嗯”了一声，伸直了腿，语气带笑：“王总慢走。”
……
送走了王耀，墨瑾凉回到办公室，拿出手机，给通讯录里一个叫“梁宽”的人打了个电话。
很快被接通：“老大。”
墨瑾凉垂眸看着手中的打火机，眸光浮动：“嗯。最近有空吗，有事想你帮忙。”
梁宽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恭敬地应道：“有空，您说。”
“帮我教训一个人。”
墨瑾凉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松，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类的话一样。
“……他老子管不好儿子，我就勉为其难地代劳了。”
顿了顿，他的声线陡然压低，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低沉道：“给我打断他的腿。”
梁宽语气毫无波澜：“是。”
电话挂断，墨瑾凉默然片刻，将助理叫进来，说：“去把那套茶壶处理掉，看着碍眼。”
助理应是，去会客室把那套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茶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