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写不上两个字,朕就无论如何也写不下去了,雯儿,朕的大错已铸成,是不是朕怎么做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了?”
染烟凝视着司城灏,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上去像是老了许多,至少他离开祁城时那种年轻充满活力的状态已不见,甚至比染烟离宫时还不如,他如同心事重重,不堪重负,怀揣着许多复杂的难以言述的迷茫与惆怅,更有掩藏不住的疲惫和落寞。
时间果然会改变一个人,染烟将目光游离开,司城灏的身后树影重重,古怪地围聚着,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吞噬掉他们。
“皇上有了龙脉,这么大的事儿,不是迟早也瞒不住的么?”染烟慢吞吞道,“皇上不必自责,念儿的出生明明就是件喜事儿,怎么皇上偏要往牛角尖里钻,皇上若是早些
告诉臣妾,臣妾在山中反正闲得发慌,也正好能为小念儿缝制点衣裳鞋袜,何至于像今日猝不及防,什么都没准备。”
“朕……朕还以为你接受不了念儿呢!”司城灏温声道,“墨妃告诉朕,说你主动提出当念儿的干娘,朕真是有点不敢相信,雯儿,你以前不是说最痛恨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吗?”
“嗯?我说过吗?”染烟一愣之下,又忘了改称谓,当下反应过来赶紧道,“臣妾那时……那时年纪还小,很多事都是想当然,现在固然也讨厌朝三暮四的男人,可皇上跟他们不同!皇上忘了吗,臣妾也曾提过子嗣的问题,毕竟对君王来说,子嗣承继乃头等大事,臣妾再不知轻重,也不会在这件事上无理取闹啊。”
“朕现在明白了,雯儿,以前在祁城陋巷,朕总觉得你是个风风火火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丫头,可其实你的心地比谁都善良,朕向你起誓,朕对墨妃好只是看在念儿的份上,朕感谢她为皇室开枝散叶,但你不在宫里的这两年,朕碰都没碰过她一下,以后朕也只会守在你身边,你相信朕,好么?”
染烟的心哆嗦了一下,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