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求助于丁屈味,但琅儿是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儿,丁屈味对此也毫无办法,我将实情告诉大姐,大姐并未责怪我,反而道琅儿体弱多病未尝不是好事。”
“好事?”染烟狐疑道,“俐妃娘娘是指因为琅儿的体弱多病,才使得路皇后放弃了过继的打算吗?”
“应该是这个意思。”莫怀苍接着道,“还有一层原因,大姐和皇上的关系虽然转恶,可皇上爱子心切,每回琅儿病情恹恹,皇上都会摒弃前嫌回到漓水宫……”
“那琅儿的身体还能调理好吗?”
“过了这么些年,琅儿不是逐渐健康起来了吗?”莫怀苍转身凝视染烟道,“就像我一样,只要善加养护,他也一定能最终摆脱那些药罐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染烟,我告诉你这些隐秘,并不指望你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但望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否则莫府上下真要死无葬身之处了。”
“
没错,连你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染烟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她已经可以断定,莫怀苍仍旧没有对她吐露全部实情,而是避重就轻的,道出一些皮毛而已,至少假她之手带入宫中的英茧草果的粉末,莫怀苍没有作出任何解释,看来,她是不能指望从莫怀苍口中获知全部真相了。
失望笼上心头,不过染烟并未表现出来,转念间又想到,就算莫怀苍告知了一切真相又如何,只不过令她更多一层惊惧,他想做什么,她能阻止得了吗?
“即使莫府上下对你多有不公,不为了他们,你也该为了自己好好的生活下去啊。”染烟继续道,“何苦要揽那些一不小心便大祸临头的事儿?”
“我知道了!”莫怀苍重重的点了下头,“那时若不是大姐央我想法子,我又见她求子心切,根本不会出此下策,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呀!”
“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哥不必太自责,我也权当什么都没听见便是。”染烟停了停,再道,“二哥坐下来喝杯茶就走吧,葵邑宫离祢都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行上好几个时辰呢,亮晚黑早路滑雪湿的大冷天气,二哥实在不宜赶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