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花花将自己的手机信息和陈小妹的整理到了一起。
她让大壮替她将房子和店铺卖掉，自己坐上了去龙城的高铁。
在高铁上马花花一直在回味陈华在病房给她说的那番话。
“年轻的时候你都在做女儿，做姐姐，后来你又在当妻子，当妈妈。走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以后的日子，就做你自己吧。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妈妈。”
“去做你自己。”
“这些年，你虽然受了那么多的苦，但是你还没有真的见识到社会的险恶。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该结交的人一定要结交，不能结交的人千万不能结交。这人之间的关系啊，坏就坏这里，没有一种关系是可以完全解脱赶紧的，相处越深越是打乱骨头连着筋。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教不了你其他什么，你就是太心软了，可是妇人之仁，会伤着你自己。”
陈华沉默了一会儿，说了最后一句话。
“不要太善良，亦不要忘记善良。”
马花花望着窗外，不断划过的昌城风景，像是她无数脑海中的昌城回忆，好的不好的，都在划走。
耳边围绕着陈华的那句话：“不要太善良，亦不要忘记善良。”
再见了，昌城。
再见了，善良。
马花花在心里默念着。
马花花给念念发了信息，说是今天在学校门口等她。
念念家就是龙城的，所以她很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马花花了。
念念看了看眼前的“陈小妹”，再看了看“陈小妹”身后疑惑的说。
“阿姨，您怎么一个人来了？花花呢？她给我发消息说让我等她，也没说您要来。”
“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马花花望着念念的眼睛说。
念念和马花花来到学校旁边她们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马花花走在前面。念念疑惑，他怎么知道我们常来这家。
念念觉得今天的陈小妹很奇怪，往回陈小妹都会问问念念的爸妈，拉拉家常。今天的陈小妹一言不发，感觉有些陌生。陈小妹望向自己的眼神和之前也不一样，却又莫名的感觉很熟悉带着忧伤。
“念念，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或许会觉得很奇怪，但是你要相信我。”马花花一本正经的说到。
“好的阿姨，您说。”念念也迅速收起了温和的姿态变得严肃。
“我不是什么阿姨，我是马花花，我和我妈在一场车祸中互换了灵魂，我现在的身体还在医院沉睡，所以你看到的是住在我妈妈身体里的马花花。”
念念笑出了声，看到陈小妹严肃的样子，表情又马上变得关切起来。
“阿姨，是不是马花花难为您了，她让你来恶作剧的吧。”
“你一来大姨妈就拉稀，你的愿望是和你二次元男神结婚，你内裤的花纹都是你男神的头像。”
“这个马花花怎么什么都说啊！”念念有些羞耻并且狠狠的自言自语到。
“你还是不信？”马花花无奈的望着她。
念念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像是觉得眼前的“陈小妹”病的不轻。
“阿姨，咱不闹了，快打电话把花花叫来吧。”
“你左边咪咪上有颗痣，我总说你以后一定欲望强。”马花花翻着白眼对念念说。
“马花花！！！你住嘴！”念念已经暴跳如雷了。
还好上午，咖啡店没有什么人。
念念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眼前的陈小妹，斜着头，皱着眉。
马花花则靠在椅子上，摊着手，表示无奈。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足足五分钟。
“卧槽，这也太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