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妹的妈妈。
晚上陈华回来，妇人叨唠着下午发生的事情，还在骂陈小妹摔孩子，不知好歹。
陈华带陈小妹去看了医生，花了两块钱。
回家路上陈小妹对陈华说：“对不起。”
陈华牵着童年陈小妹的手，没有说话。
烟花开始接近尾声了，马花花看到陈华的脸上有泪痕。
“我们开餐馆，就让你去学厨师。我们开蜂窝煤厂，就让你去当搬运。那个时候，所有女孩子都在学裁缝，唯独你和一帮男生一起学厨师。刚开始菜刀拿久了你的手都发抖，之后还要拿大锅铲，学颠勺，这哪样不是体力活啊”
马花花看到陈小妹站在大火炉旁边勉强的颠着勺，旁边是一帮赤裸上身的大男人，陈小妹的衣服可以拧出水来。
那年陈小妹14岁，和一帮男人学厨艺。
陈小妹是在隆市学的厨艺，吃住都在培训班，由于班上只有陈小妹一个女生，所以她和裁缝班的女生一起住。
因为是同一个老师，裁缝班女生多，所以是白天开课，厨师班则是晚上开课。
陈小妹和平常一样，下课回宿舍，后面蹦蹦跳跳过来三个男生，是她的同学。其中两个男生一左一右的将手搭在陈小妹的肩上，说要请她吃东西。
陈小妹礼貌的拒绝了，几个男的不依不饶。
最后见陈小妹态度坚决，便开始用武力，两个人直接架着陈小妹往反方向走去。陈小妹吓得大声尖叫，双脚乱踢。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出现了，还拿着一把菜刀。
“快把她放了，不然我就要来真的了。”
女生恶狠狠的对着那三个男生说。
马花花认得这个女生，马花花叫她雪姨。
她和陈小妹那张照片上一模一样，一样年轻。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雪姨真人，但是马花花一直和她有联系，王雪是陈小妹唯一的好朋友，不在一个县城，却一直有联系。
马花花一直听说雪姨很泼辣，原来是真的。
“哥，算了，我们走，那个女人是疯子，之前就打伤过好几个男的。”
其中一个男的说着，三人便转身走了。
“王雪你怎么在这里。”陈小妹缓过神来问到。
“出来卖卫生巾，办公了”那个时候的人都女人经期叫做“办公”。
陈小妹和王雪就这样搀扶着回到了宿舍。
从那以后，王雪每天都来接陈小妹下课。
烟花停了，陈华还在说。
“我们家开餐馆的时候，你一天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你那刻薄的大嫂到现在还在说你享福，从小到大没有干过家务，是家里的大小姐。”
“你一天十几个小时在馆子里拿刀端锅的，哪有时间做其他。完全就忽视了你对这个家的付出，她到处毁你名声，这些我都知道。可我那时什么也没做，没意识到这对你是多大的伤害。”
“当初我是想让你成为掌上明珠，家中小妹。后来却让你做了大半辈子真正的小妹，连你四弟五弟都叫你小妹，让你干这，干那。”
陈华又叹了一口气。
“花花是幸运的，虽然亲生父母抛弃了她，但是她遇到了你。”
“而你，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人老了，总是害怕离别。”
“想着，你要是能醒过来，要对你好。可你现在醒过来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老了，没有用了，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给你说说心里话。老了。”
说完陈华不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远处。
陈华这段话里说了3个老了，老了是不是就可以寻求一切原谅呢。
马花花不知道说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