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臻,他用兵如神,十三岁便一战成名,这几十年来,他几乎百战百胜,皇后能不想着拉拢他吗?
要是知道被长公主搞砸了,只怕诛了她的心都有。
“可这些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些都是皇后做的?虎毒不食子,也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吧?”
“我的意思是,你毁了长公主的计划,她心里气不过,憋着一口气总会找人倾诉,这个时候,就要找一些嘴甜的,听话的,又会逗她开心的人了,我暗中安排了人引导了一番,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苏挽恍然大悟。
长公主那边是他安排的,那柳寺卿那边自然也不用说了。
现在的长公主可是名声狼藉了,又因为怀着孕与那戏子做那些事,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保住。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这辈子怕是不能生育了。
苏挽醒来的这些天,苏文泽就直接赖在了她的房间,每天念话本给她听,也不至于这般无聊。
苏清河也会每天来看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妹妹遭逢如此大难,他整个人的像是突然成长了般,沉稳、内敛了许多。
苏挽是不太愿意见到这样的他的,却也明白很多时候,人必须得蜕变,才能有足够的能力披荆斩棘往前走。
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长公主的事情还在发酵。
即便是正月里,黎王身边的幕僚也写了一封三四页的奏折来参苏臻。
什么挑唆爱女陷害长公主啦,又什么说教出来的女儿心机如此深,从苏挽又扯到了苏清河在翰林院任职编修的工作上的失误啊,为人自恃清高啊,最后又扯到了苏臻过于嚣张,在军中与人发生了冲突啊,又占着自己职位高,仗势欺人等等等等。
反正能关联的,那位大臣都扯了一遍。
这几十年来,苏臻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他也是过来站一站,然后便跟一个透明人似的。
就算平时有人参他,他也不屑争辩,只丢下一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求摄政王明察秋毫,他脾气烈,说的重了直接就辞官,省的一天到晚在那猜来猜去。
大祁四面虎视眈眈,还需要苏臻坐镇,大臣们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招惹他。
当这份奏折放到摄政王面前时,他直接免了淀京官员的假期,初四便上了早朝。
苏臻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让苏夫人给他收拾妥当,还让她替自己准备了皮囊壶挂在腰间。
以备跟那些老东西吵得口干舌燥时,可以喝一口。
准备充足后,苏臻便带着长子苏清河斗志昂扬的进宫了。
摄政王一到,黎王的幕僚就痛哭流涕的弹劾苏臻怂恿女儿陷害长公主。
苏臻安静的听完,并未打断他,待他说完后,皇帝问道:“苏爱卿,李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家女儿听话乖巧,温柔可人,但凡见过的没有一个不夸好的……”
苏臻大肆将女儿赞了一番,他声情并茂的说了许多苏挽小时候的事情,又说自己长年守在边关,将妻女留在淀京,结果自己的女儿却被欺负成这副模样。
又哭着说自己愧为人父等等,苏清河默默的站在他的身边,虽然一字未发,但发红的眼眶,无声更胜有声。
原本还有些被李大人说的动摇的官员,在听了苏臻这一番说辞后,结合苏清河的配合演出,都开始倒向苏臻。
与苏家有些交情的,也纷纷支持苏臻。
李大人死咬:“长公主素来与苏家三姑娘不合,皆为有据可查,前阵子苏三姑娘是在长公主的画舫上落的水,难免心怀怨恨,陷害长公主。”
苏清河冷冷一笑:“请问,长公主已有几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