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而现在的这一切,苏文天显然早已经考虑在内了。他的本意也是为了借助学子们的情绪来堵住其他人对他作诗的批判。
当所有人都犯了同样的错,那这个错就不是错了,反而成为了以后的行事准则。
世界颠倒,怕也是这样了。
此时此刻,苏文天显然达到了这个目的。
“不对!”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循声望去,居然是不久前还被人嘲笑的西门庆。
西门庆一把推开了众人,来到了张文天面前,扯着他的手,拉到了画作旁,指向了画作的左上角。
“读读,再读读吧!大才子。”
学子们很是不服气,破口叫喊:“莽夫下去!”
原来是西门庆把他们心中的才子形象给一扫而光了。 高大的西门庆拉张文天,就和提小鸡似得。让学子们很难受,文人被莽夫欺负,他们怎么能忍。
“谁是莽夫,给我滚一边去。”西门庆也没闲着,回怼道,“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心中的才子苏文天和我谁才是莽夫?”
“快读。”西门庆捏起了小拳拳,话语中充满了威胁,“手有点痒,捏一捏。快读啊!”
“莽夫,真是莽夫!”
张文天见高大的西门庆捏起了拳,心神都慌掉了。他早已听说过西门庆的事迹了,现在当面望着他,心中的恐惧又加了几分。
他知道画作上的两行不能读,一读他就要名声扫地了,但他更怕他不读,当场就去世了。
圣人之言,两害取其轻。
“不要听莽夫的话。”学子们劝告他。
圣人之言,不是临事人,莫劝他人行。
苏文天闭上了双眼。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西门庆扬眉吐气了笑道:“听听,听听。这几句,我可听出来了。这不是写思念嘛?和知己有毛关系啊?”
他碰了一脚苏文天的脚尖,令闭着眼的苏文天立刻把脚缩回去了。
“你们被他骗了。”
底下的学子们纷纷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被苏文天给带了节奏,内心特别不甘,如同被你无比相信的人背叛一般难受。
“懦夫!“
转头就骂。
如此决然不同的相反行径,令辛正言也感到有点不适。
他摸了摸鼻子,暗忖道:“难道大宋朝的学士们就这个德行,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居然没一点自我判断力。
盲目崇拜就盲目相信,倒坍后就盲目踩踏。
偶像包袱太重,果然是一把双刃剑。”
这就是大宋当朝的读书人。
“王才女,您觉着呢?”西门庆抱着一个干了件好事要表扬的心情询问王姝音。
王才女没理他。虽然苏文天是跑题了,带节奏了,可有你西门庆什么事情,把他的才子名声毁了,那她的才女名声呢?
双才,两个人才能并为双啊。
“郭学士,罗将军。你们觉得呢?”
二人表示赞同西门庆的观点,但不认同他的做法,只是才子苏文天着实让人失望。
一向以圣人之言自居的他怎么不记得,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一个莽夫,一个懦夫。
一部戏剧,以苏文天悻悻下场结束。
西门庆毫不在意,王才女不理他,他也不恼。只要能和她说上话,他就十分高兴了。因为他在意的只是她的相貌,而不是她的才华,更不是她的态度。
“苏文天偏题,取消成绩。”
“下一位,谁来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