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洲又想到一件事:
现在我黄玉洲当上了代理的镇党委书记了,老子就是镇里的一把手了,这季德彪和我关系不一般,镇里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是听说的,那么季德彪会不会抓着这个机会,搞点什么小动作呢?
按照季德彪的性格,这狗热的肯定会在他自己的村里,或者在其他什么场合吹牛说他和我黄玉洲的关系是多么多么的好,他和我是穿一条裤子的,老婆也是互相用用的,然后人家就假装不信——当然不信了,因为怎么可能两人的老婆也要互相用用?难道你季德彪日过黄玉洲的老婆?黄玉洲日过你季德彪的老婆?季德彪就说:我就是打个比方,妈的,你们这些狗币啊,真的是没有文化,我打比方不行吗?
季德彪为了证明他和我黄玉洲关系真的就是穿一条裤子,他就马上拿出手机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给我,说晚上请我黄玉洲吃饭……
我在电话里答应他了。
他就对那些人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看看,我说请客老黄就必须到!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多了,我说请客,黄书记就要来的,你们特么有这个本事吗?
哎,黄玉洲心里想,季德彪这狗热的他为什么要炫耀他和我的关系呢,这家伙显然有目的的呀,他要趁机收取好处,答应帮人家办事,尤其是帮一些什么老板办事,说要搞定我黄玉洲,只有找他季德彪,这是一件事半功倍的途径!
这样一分析,黄玉洲想明白了,这狗热的季德彪,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想我,要请我晚上喝酒,肯定是有目的的呀,说不定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参加喝酒的人中说不定就有哪个老板参加呢!
而那个老板才是真正的请客的人!掏钱的人!
此时,黄玉洲心里有很多疑惑,他有很多话要和季德彪强调,比如,今后不许打着老子的旗号招摇撞骗什么的,但是这些话黄玉洲是不好在电话里说的呀。
黄玉洲只能在电话里打哈哈,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
兄弟啊,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请我吃饭。这都要到饭点了呀,你什么意思啊,不过呢,你们马陆村有一道菜我喜欢的,咸菜烧豆腐,味道特别好,这样吧,就在你们小食堂吃饭吧,我不想去什么酒店了,你们村的食堂师傅做的菜:咸菜烧豆腐,我真的想念呢。那玩意有一股臭脚丫子味道,哈哈,老子我就是喜欢那个味道啊,正所谓:吃了咸菜烧豆腐,给我神仙也不换啊,哈哈……
好好,咸菜烧豆腐,必须有,老大啊,要不要我再叫几个小姊妹来啊,晚上喝了酒大家就轻松轻松,打打麻将怎么样啊?
季德彪在电话里笑道。
不要了,我带着一个人呢,宣传科长侯静,我和侯静一起去你们村啊。
侯静?大哥,就是那个大屁…股的、长得黑乎乎的女人吗?季德彪在电话里笑道。
侯静在一边听见了季德彪的话了。
侯静就在一边大声道:季德彪,你狗热说什么呢,你老婆屁股不大吗?你狗热的懂什么呀。女人屁股大,旺夫,你懂不懂啊?你说我黑,我有你黑吗?
是是是,侯科,不好意思啊,哥哥我说错话了。季德彪又在电话里道:老大啊,哥,你可以啊,不错,不错……
季德彪话里的话的意思,黄玉洲自然是懂的。
就说道:好了,不要废几把话了,我们一会儿到你村里。
大哥,我等你啊,我叫酒店的厨师来村里烧菜,那个咸菜豆腐,肯定味道好,老大,你最近怎么喜欢吃咸菜豆腐了啊?哈哈……
滚!黄玉洲骂道。
黄玉洲知道季德彪话里的含义,他是把侯静比作咸菜豆腐呢。
说起来黄玉洲答应季德彪去赴宴,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