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厂长扭头看看三个学生,“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来给他们道歉的。”
“你们没有错,道什么歉?”工人出身的金阿祥心直口快,眼里更是揉不得沙子。
“他们毕竟是长辈,我们和长辈打架,就是不对了。”王珂实在想不起自己错在哪,这是唯一的借口。
“嗯。”沈厂长点点头,这个小王珂蛮有见识,开除是有些草率。而且公安局的同志正在处理,自己突兀地插一杠子似有不妥。
“行啊,支友来,连小孩子都替你求情,以后再不能为老不尊。关于开除的事暂时先缓一下,你回去写个检查,看你的态度再作决定,你必须亲手写,找别人代写一律不算,还有你的医药费自理,厂里不给报销,也不准找两个小孩子要,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支友来忙不迭地说。
众人心里都是明白,这沈厂长还是折腾他,明明是右手断了,这检查怎么写?别人不能替代,那只能用左手写喽。
发电厂的师傅们,被沈厂带走了,王珂、金克忠和马永奎三个学生也回学校继续上课去了。还好,两个人爸爸没有当众挨揍,那是因为没有输了面子。
在回学校的路上,金克忠的兴奋劲又上来了,马永奎把那个大个子打骨折了,自己也同样把支友来的右手摔断了,不管当时是有意无意,反正自己没有丢人。而且这次打架事件,惊动了学校,惊动了派出所,惊动了发电厂,最后却平安着陆,屁事没有。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吹一阵。
事实上,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学校。发电厂还有三名同学,虽然平时来往不多,但一人出事,众人关心。其中财务科长老时家的孩子时勇,厂医务所周医生的女儿杨共青都在高一四班。
第二天,班里的男女同学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晚上,“三丽”来训练的时候,王珂先帮助他们在门框上刻好身高,建立了锻炼档案,剩余的时间就交给了金克忠,当天的训练完全不用王珂操心,金克忠破天荒地一边训练、一边把昨天中午发生的事,以及后来在医院里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三个女生听,还不断地解答她们的提问。
王珂呢,一反常态,他自己闷头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