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留下来的是个小厮,讪笑着回过头来,见柳屿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忙摇头道:“大少爷,我们可不是有意在说小姐是坏话呀!”
柳屿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反问:“那刚才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讨论什么?我分明听到你们说谁中邪了,怎么?这中邪之人是小蝶?”
那小厮眼睛一瞪,为难地咬了咬牙,再看看柳屿,迟疑半晌,于是豁了出去。
毕竟柳屿平时待下人友善,不像柳小蝶那般非打即骂,他相信柳屿还是比较讲点理的。
“就是小姐!”小厮低声道,随即眼神变得神秘兮兮的。
“小姐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对大家都好亲切温柔,她不光主动地对我们嘘寒问暖,甚至还在后厨替打水的婶子提水呢!还问她累不累!”
“……”
柳屿在一旁听着小厮疯狂的吐槽,眉头越拧越紧。
这么听上去,好像还真的有点问题,毕竟照着他妹妹的脾性,平时不在府上闹点脾气,找点事情麻烦,摔摔东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了。
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地关心下人?
“所以我们才会想着,小姐她……是不是中邪了?”小厮小声猜测。
柳屿瞪他一眼,“这种话不要乱说,否
则被爹知道,你的嘴就不保了。”
“是是是,是小的错了。”小厮连忙认错。
也就柳屿对下人客气,换做是其他人听见下人对柳小蝶的谈论,恐怕脸和嘴早就烂了。
“行了,你走吧。”柳屿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可以离开了。
那小厮连滚带爬地离开。
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柳屿才打算去找柳小蝶,一探究竟,因为他对这个状态的柳小蝶还挺好奇的。
此时的院子里,柳小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手上还不停地做着女工,看样子是在绣一个什么图案。
柳屿来看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瞪直了,他妹妹什么时候做过女工?
“小蝶……”柳屿带着一脸的惊异走近,“你在干什么呢?”
“你没看见啊,我在——”柳小蝶下意识地用习惯性地语气说话,随后收到旁边丫鬟的眼神提示,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及时改口。
“兄长,我在做刺绣,我想做一个荷包。”
柳小蝶倏然放缓放柔了语气,平时尖锐的嗓音顿时变得温柔似水,十分动听。
兄长?
柳屿霎时被这样的说话语调给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柳小蝶,仿佛在看什么奇特的东西。
而说完
话后,柳小蝶便不理会柳屿了,径直绣着自己的东西,但因为不太熟练,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生疏僵硬。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柳屿忍住笑,看来他妹妹还真是中邪了,虽然不知道中的是哪门子的邪。
“那让兄长看看你绣得怎么样了。”
柳屿凑近一看,看见柳小蝶手上的刺绣图案已经初步成型,认同地点点头,“嗯,看样子绣得还不错,你这只大鹅栩栩如生的。”
“……”旁边正在候着的丫鬟不由表情一僵,死死地忍住笑来。
唯独柳小蝶仿佛听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般,霎时瞪着柳屿,又显露暴躁的本性,“什么大鹅?我这是绣的鸳鸯!”
“鸳鸯?”柳屿震惊地看着那副刺绣,死活不敢相信这玩意会是鸳鸯。
“你想把它做成荷包送给谁?”柳屿试探的问,不过在问出口时,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废话么,他妹妹都在申明这是鸳鸯了,那自然是送给心仪的男子了,而这心仪的男子,他用脚指头都知道是谁。
柳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