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人,游艇又慢,不如让老五去接人,速去速回;二来,港城这边的维稳也很重要,所以他们便在港城等候老五的佳音。有了薛宇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打了强心针一般,瞬间斗志昂扬,一扫前几日的疲惫与消沉,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码头,眺望着老五离去的方向,急切又耐心的等候着他们少主的归来。
老五见到薛宇时,激动得差点直接跪下,眼眶不自觉地红了,酸涩难耐,抓着薛宇的双手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薛宇已经在春草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虽仍疼得咬牙,却依然硬挺着坐在床边,看到老五激动地不能自持,他笑了笑,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少主啊!你可让我们好找啊!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鲁莽行事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老门主不得扒了我的皮啊!”老五紧握着薛宇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得厉害,“少主,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别的春草听不懂,也满头雾水,可提到薛宇的伤势,她赶忙说道:“他……他的后背都是烧伤,你们要带他去大医院治疗。”
老五这才看向一旁的女孩,点头笑着说道:“姑娘,谢谢你啊!”
春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生人,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低着头拼命的摇头。
薛门跟来的两个兄弟小心的搀扶起薛宇,一个兄弟微微蹲下身,要背起他。
薛宇也不矫情,他现在这情况要想走两步都费劲。
薛门的兄弟腿脚利落的将薛宇背到快艇停靠的岸边,将他轻轻放到座位上。
老五对跟着送出来的春草简直千恩万谢,临走时将身上带着的全部现金掏出来,递到春草面前,他也没数,少说也有大几千,海岛上的渔民估计一年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姑娘,多谢你连日来的照顾,这些是一点心意,你拿着吧!”
春草连连摆手,急切的摇着头,小脸都急红了。
老五看这姑娘不收,也有些犯难的转头看向薛宇。
薛宇看了眼春草,笑了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春草愣愣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春草。”
“春草……”薛宇慢慢的说着,“好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阿婆,生病了,起不来床。”
薛宇的眉心微微蹙起,这个女孩一直伺候着瘫痪在床的阿婆,所以才会留在这个偏远的海岛上。
他略一沉吟,将手上的那块手表摘了下来,递给女孩,笑着说道:“这个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留个纪念。”
春草双手接过薛宇的手表,愣愣的看了看手里的手表,又抬头看向薛宇。
薛宇因受伤,脸色有些苍白,却难掩眉眼间凌厉的邪魅气质。薛门的兄弟为他披了件黑色的薄风衣,衬得他浑身霸气凛然。独立船头,傲视群雄,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春草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他是她从未见过的男子,也许今生也不会再见了,能遇见就是一段天赐的缘分了。
薛宇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春草,谢谢你,再见。”
春草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轻声说道:“你……保重。”
薛宇笑着点点头,快艇开动,慢慢驶离了海岸。
直到驶出很远,薛宇依然能看到那个女孩的身影,她双手捧着那块手表,呆呆的站在海岸边,望向远去的快艇,形容渐渐模糊,看不清表情,却带着让人难以忘记的纯粹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