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荷花话落,大家默契的转移了话题,说起家长里短。
“大锤家两个孩子要结婚了,没几天的事。”
沈老太太挑眉,“这么快?不是才相看没多久吗?”
张荷花捂嘴笑,“婶子哟,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不快了,当初我和伊伊她爹相看后一个星期不到就结婚,也没办酒席,拿几件旧衣服和她爹买的一块红布就嫁过来了。”
郑芙好奇,“三姐,那时候的嫁妆和彩礼是个什么说法?”
女人间的话题就是这样不知不觉歪了楼的。
张荷花拍了一只蚊子不好意思道:“那时候伊伊爹提亲送了一大块红布,六样点心和八块银元,算是十里八乡头一份了。
我嫁过来,拿回来一半红布,三身旧衣服,咱娘还偷偷塞给我一个小银镯子和六块银元,后来家里孩子多,咱爹还来帮忙打了几张床。”
郑芙听的认真,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刚好张荷花也问起她和张祈的事,郑芙就苦笑道:“三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崔家啥人,根本不想祈哥结婚,更别说出彩礼了,我爹和哥哥气愤,给的陪嫁也是只有衣物被子之类的。”
那些真正的嫁妆也只有她和她娘家人知道。
张荷花闻言又开始骂了一通崔家人才散了心口的气。
“你在这里住这么久,有没有和你爹娘那边说?”
“自然是说了的,上次祈哥去公社,寄了干货和信件到省城,他们肯定知道了。”
没多大会儿,大锤媳妇罗氏拿着一把野果来了,“大家都在呢?说啥这么热闹?”
村尾他们五家挨的近,但栾知青白天干活,现在应该在休息,没空过来的,只有他们四家人有闲心来聊天。
张荷花就止住话头看她,“你家大雨二雷要结婚了?”
这话题罗氏就有的说了,随便找个石头凳子坐下兴致勃勃道:“对啊,大后天就要结了。”
“你那两儿儿媳妇是哪家的?”
“俺娘家绿水村那边的,一个是村长家的三孙女,那长的是盘靓条顺,勤劳朴实,和俺大雨看对眼了。
一个是绿水村屠户家小闺女,长的白白胖胖,活泼开朗,奇怪的是,和俺家性子闷的二雷看对眼了。”罗氏说起来家里的两个儿媳妇,那都是很满意的。
“都是你娘家的?都姓罗?准不准备办酒席?”张荷花想起来她大姐家的大儿媳妇罗大丫也是这个姓。
罗氏得意,“可不咋的?唉,俺娘家族里也不知道咋的,从俺这一代开始都是女娃多,男娃少,所以啊,这村里的女娃娃都被教育的可好。
酒席就不办了,两家娘家人来吃个饭就行了,娶儿媳妇花不少钱,办不起酒席。”
这话张荷花没法儿反驳,罗氏和罗大丫都是勤俭持家的,“花不少钱?那你这彩礼和嫁妆咋说的?”
说到这个,罗氏却有些无奈,“儿媳妇好,这彩礼也高,大儿媳那边要十八块钱和一身新衣服,两边同时结婚,我能不给二儿媳准备一样的吗?
提亲的时候孩子他爹还让给两家各拿了两只老母鸡,两只肥兔子,一斤鸡蛋糕,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张荷花给沈老太太和郑芙低声翻译了一下才接话,“我觉得还好,现在你家又是挂面又是卖猪,还有干货猎物的,出这点儿钱娶两个贤惠媳妇不亏。”
罗氏有被安慰到,“嫂子说得有理,娶妻娶德,我那大儿媳可是能嫁到别的村的村长支书家的,现在嫁给我儿子,还不是因为我家出的彩礼高!”
现在这十里八乡彩礼的平均水平都是十二块钱上下,大锤家一下子出了十八块可不就拔得头筹么?
“对了,嫂子,绿水村还问咱们村的挂面的事,我也没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