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大妈看到篮子里东西眼睛都直了,急忙把热水放在桌上,翻看起来,“大妹子,先喝水,不错不错,还是大娘心疼我,这具体有多少?”
鹌鹑蛋和大米给怀孕的儿媳妇熬粥吃,风干肉留着再过一个月,小孙孙出生后给儿媳妇补身体,皮毛缝成褥子到了冬天给小孙孙垫。
“大米二十斤,兔子皮五张,风干鸡和风干兔各三只,鹌鹑蛋四十个。”这些东西林晗伊根据以往的经验,估摸着在粮站和供销社买要十二块钱,还得要票。
但是黑市价钱要翻倍的,不要票的话就更贵。
热情大妈显然也是老手,看过品质确实不错后就直接给了三十块钱,“大妹子,这些东西真是及时雨,家里没有票了,这些钱你拿回去,算是给我侄子娶亲的份子钱,你可不能推脱。”
林晗伊没有喝水,笑着接过一把钱点了点,“那我替家里的小子谢过婶子了,下次要是还需要我再给你送,没有你嫁到城里就和老家生分的道理。”
热情大妈把篮子腾出来,“是这个道理,工农一家亲,咱们互帮互助一起为国家做贡献。”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林晗伊就麻利离开家属院,换个地方又卖了两次货,今天一共赚了八十块钱、五斤粮票和十尺布票,“唉,黑市到底在哪儿哦?这样的戏码一个地方只能用一次,多了就容易引起怀疑。”
收好钱票,林晗伊换回装扮,去供销社买了嫂子们需要的针线,不要票的铅笔本子,用半斤粮票买了半斤鸡蛋糕,还把十尺布票全都换成了黑色布料。
买好东西林晗伊就去邮局帮席慕雪夫妇看有没有信件,结果自然是没有的。
从邮局出来,林晗伊又从空间转移了一个最普通的三层饭盒到背篓里,这次去的是国营饭店,不过还不到饭点,里面没什么菜。
林晗伊打包了米饭和一份番茄炒蛋,一份炒黄花菜,一份茄丁肉沫面,量都很足,一共花了一块钱和一斤粮票。
买的差不多,林晗伊又打听了怎么去县城,饭店服务员看她买的多就提醒了一句,“去县里每天早上六点一班车去,下午四点一班车回来,到县里要两个小时,车票一毛钱,不过听说县城那边乱得很,很多人都被抓了,你去的话小心一点。”
“怎么回事?”林晗伊给服务员递了一块鸡蛋糕八卦兮兮地问。
服务员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接过鸡蛋糕包在手绢里,只舔了舔手指上沾的碎末,“还能怎么回事?没看报纸啊?那边的小红卫闹得厉害。”
“那我还是不去了,我一个乡下人,万一被抓了找谁说理去?”林晗伊表情怕怕的。
服务员点头赞同,“对啊,你长得好漂亮,往街上一站就是事。”
“那咱镇上咋没有那什么红呢?”
“天真!咱镇上自古至今就是穷的叮当响,没有油水谁来哦?”服务员自认为看透了一切。
“姐姐这话可不能说给别人听,穷才是最光荣的。”林晗伊傻傻提醒一句。
“看我这嘴,说的是什么话,咱镇上都是光荣的贫农和工人,小红卫没有理由来。”服务员轻拍一下嘴巴,说完就赶紧去忙活了,她这破嘴可不能啥都往外吐噜。
打听到想听的消息,林晗伊拿好打包好的饭菜就回了招待所。
本来还想去县城看看,但是现在太乱,还是算了吧。
这个时间林晗鑫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也是,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吃不饱,不累才奇怪。
怕小哥睡的太多,晚上睡不着,林晗伊把林晗鑫摇醒,“小哥,醒醒,起来吃个饭。”
林晗鑫迷迷糊糊听到妹妹的声音,立马清醒,看到林晗伊在凳子上摆的饭菜直了眼,“小妹,你哪来的粮票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