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小时前。
陌生的声音问完话后,也没有等待许归的回答,似乎对问题的答案早有明悟。
对于那含着冷意的问话,许归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秦非芜的话吸引去注意。
他定定地看了秦非芜几十秒,确定只能看出焦急而无半分喜悦。
终于,心中的认定的某件事发生了动摇。
“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开心?现在一切都是一团乱,我连个头绪都理不出来。”
和想象中不一样的反应让许归沉默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小芜喜欢了余珈赫那么多年,现在他分手了,小芜却感到不开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事情发生了转变?
他想起来了。
“从医院回来那天开始,你就不大对劲。”
见许归好像终于能听得懂人话,秦非芜舒了口气:“那天我就说了,我已经搞不大清楚自己的感情了,但你自顾自地就理解成我想要他们分手。许归,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以为是,你太执拗了,听不到别人的话,只看得到自己以为的东西。”
许归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思索着那天医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叫小芜对余珈赫的一腔赤诚变得摇摆起来。
……又是那个叫祁妍的人吗?
得到许归不会再插手的承诺后,秦非芜心情松快了不少,晚上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坐在车上,她想着祁妍和余珈赫分手的原因,心中隐约有了推测。
按照以往的习惯,她都是在离学校稍有段距离的地方让司机停下,以免太过高调。
今天负责接送她上下学的司机有事,是另一个司机送她去学校,再加上秦非芜本身也沉浸在思绪里,没有注意到车一直开到了学校门口,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人朝这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投来了视线。
秦非芜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下车了。
肃肃寒风迎面而来,一抹黑色的身影闪到了眼前,挡住她的去路。
秦非芜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挡住她的竟然是有过过节的熟人。
自从两年前这人出国,就极少有消息传来,只是她变化不大,脸上依旧是记忆里盛气凌人的模样,一下子就唤起了秦非芜的记忆。
穿着黑色风衣的短发姑娘眼神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嘴巴往下一撇,似乎和秦非芜说话让她感到非常恶心和勉强。
“许归那个贱人在哪儿?是时候该算算那笔烂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