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看到，并为之惊艳痴迷。余珈赫却生不出吃醋或是骄傲的心绪，因为他注意到了祁妍的眼神。
冰冷而腻烦。
她依旧是那么的美，美到叫人怀疑所见的是否只是一场幻梦，如果说祁妍平日里露出的笑容还会淡化那种距离感，可现在，萦绕在她周身的疏离孤冷却叫人加深了那样的念头。
余珈赫的血液在祁妍的注视下仿佛停止了流动，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又一次唤出她的名字。
也听到，她用如珠落玉盘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这世间最冰冷的话语。
“分手吧。”
很奇怪，这犹如从梦中传来的冰冷话语却唤起了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穿着奶黄色高领毛衣的少女看着他，笑意盈盈地问：“你是喜欢我吗？”
喜欢啊，比喜欢所有人都要来得喜欢。
回忆和现实斑驳在一起，以至于他说出和当时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比之那时忐忑不安又暗含期许的心境，此时他犹如即将旱死在沙漠的旅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绿洲，满怀渴慕又深陷绝望。
“我喜欢你，妍妍。”
祁妍往前一步，她的手中还拿着昨日带回的资料。
“你的喜欢是什么？”
她轻轻问道，语气平淡，和那日问他要不要在一起时的口吻相似。
余珈赫语气中含着乞求：“我们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你来看我的篮球比赛，还夸我厉害，妍妍，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开心，再多人的夸赞都抵不过你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我对你的真心……”
话音未落，祁妍抬手将一叠资料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诺，这就是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