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总不能为了国家,辜负了朋友吧!”刘继丰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为了国家,理应可以舍弃一切。
但是刘继丰真的做不到。
“谁说要辜负了李栀了?他可是我北冥的国士!他从未负我北冥,我北冥岂可负他?”刘承恩笑着看着刘继丰。
刘继丰不解其意。“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太牢天兵,要配合通缉抓捕李栀?”
“配合,我们北冥当然全力配合。但是能不能抓住,那可不是百分百的事情了。”刘承恩老奸巨猾,脸上的笑容破有深意。
“父皇您的意思是……网开一面?”刘继丰犹豫地问。
刘承恩摇了摇头。“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当然要全力以赴追捕李栀。丰儿,你是李栀最好的朋友之一,李栀如今抢了一艘唐家的客船返回北冥,你觉得他会在哪里登陆?”
“登陆北冥,无非营口码头和丹东港口。既然这艘船是唐家的,理应到丹东港口停靠。
但是李栀是一个会为朋友考虑的人,如果他真的选择在丹东港口回到北冥,那这算是变相害了唐家。
所以李栀一定会铤而走险,从营口码头回到北冥。”
刘承恩皱了皱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营口码头……战神军虽然不善水战,但是营口码头也是战神军预备役驻扎所在。
李栀如果要在营口码头登陆,那他势必要闯营!你觉得他宁可闯营,也不愿意陷唐家于不义?”
“在他心中,可不是这么计较得失的。他觉得应该这样做,那他就会去做。
明明崎岖蜿蜒的山路比通天大道要艰辛,但是如果他觉得坦途是错的,曲径才是对的,那他就会选择曲径。”刘继丰笑着补充着他对李栀的认识。
刘承恩像一只老狐狸一样笑了。“我不这样觉得,按照常人思考,李栀最好的兄弟淤握奇是唐家的女婿,唐家一定会尽力协助李栀逃亡。
所以,我身为北冥帝君,要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暂时取消唐天华的职务,由阳峰全权负责在丹东港口围堵李栀。”
刘继丰猜到了父亲的意图。“按常理来说,唐天华是自己的一大助力,选择在丹东港口登陆,很是稳妥。父皇的决策毫无问题。
岂止是毫无问题,简直是深谋远虑。
阳家虽然和章家交好,但是阳峰这人行事谨慎,从来没有一点纰漏。
就算刘承恩想尽办法,也不能削弱阳家在丹东一带的影响力。
此次刘承恩命令阳峰率领丹东和丹东港口的士兵抓捕李栀,看上去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差事,可是如果这差事出了岔子,那他阳峰难辞其咎。
“父皇,我又想到,如果李栀在船只离开长安不久就跳海了呢?山海关虽然是天下第一雄关,但李栀是天漏之人,仅仅靠叶家人,恐怕不足以抵挡李栀。
虽然叶家有十圣锦衣老叟,但是叶老太爷年事已高,那李栀可是连星官都能斩杀的。万一叶老太爷出点什么事情,我们北冥可承受不起。”刘继丰不愧是刘承恩的儿子,他顺着刘承恩的思路,开拓了一下思维。
刘承恩抿了一口茶。“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北冥的人才都在中土,谁能抵挡住李栀呢?”
“我看最为保险的方法,就是让两位十圣一同镇守山海关。
一来可以防范李栀暗度陈仓,从山海关一路向北回到妖雾。
二来也可以接应我们在中土的人,保护他们的周全。
三来还可以显示我北冥国威,以防中土对我北冥虎视眈眈。”刘继丰这三个原因可谓名正言顺,如果以此为根据下旨,章南渊万难推辞,只能率领战神军镇守山海关。
刘承恩用手沾着茶水,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