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裴知青,你们怎么来了?”林虎震惊四周望了望,没发现其他人,他看回两人,又揉揉眼睛,“快,进来坐。”
“虎子哥,你……”尚清原本以为真的只是小毛病,却没成想林虎脸色这样差。
他胡茬没刮,脑门有些水肿,连带着肤色也黯淡无光。
最瞩目的是林虎脑门上的纱布,裹得厚厚的,配上惨白的脸色,叫尚清心惊。
林虎起身匆忙,只套了件背心,见尚清在场,他又急忙回去穿上外衫。
“你俩要不要喝水?走到这口渴了吧。”林虎干裂着嘴唇,转身去拿茶壶倒水。
尚清见不得病人忙里忙外,站起来:“虎子哥,我来倒水吧,你先歇着,暖水壶放那是不是?”
林虎动作慢下来,他无措坐回椅子上,手里反倒被尚清塞了个水杯,热水倒进来,他还愣神说了句谢谢。
裴顾之漠然看着尚清主持中馈的样子。
里里外外,像这个狭小屋子的女主人。
给三个人斟满水,尚清闲下来,终于想起自己此番来访目的:
“虎子哥,我听裴顾之的表妹嫣盼儿说你差点被她车撞,脑袋受伤了,就想着来看看你。”
“是嫣小姐说的啊。”林虎想起那个聒噪的大小姐,瞬间觉得脑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前几天淋了场雨,医生说可能有点发炎。”
那天嫣盼儿冒大雨来林家给他送药,声势浩大,林家人全员候场,嫣盼儿就坐在主桌等他一个仆从。
林家急急忙忙召来林虎应客。
林虎没来得及打伞,匆忙间被赶到大厅,接过药,跟着林家人赔了几个笑脸,总算是应付过去。
嫣盼儿造成的后遗症还没完,隔天林虎就觉得头晕脚轻,搬点重物都打摆子。
他晓得事大了,下班赶去医院开了几片药丸子服下,且按住了一波病情反扑,陆陆续续工作几日。
直到大年初一,偏偏是尚清和裴顾之来拜访之际,他前几日强行按下的病情终于爆发,昨日夜里还发了几场冷汗,早上就更没劲了。
尚清端详林虎的脸色,越发觉得不对。
裴顾之也在观察,当他看见对面男人额角渗出的冷汗时,他坐不住了,上前摸了把额头,皱了眉头说道:“林虎,你发高烧了。”
尚清听了也想伸手探林虎体温,却被站起来的裴顾之挡住路,她正想让裴顾之退开。
哪知裴顾之径直搭了林虎肩膀,辅助他站起身,说道:“还走的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林虎用力闭了闭眼睛,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竭力站直了腿:“麻烦你了,裴知青。”
尚清惶恐跟着男人们走,她不晓得林虎的体温高到什么程度让裴顾之决定立即送医。
还好林天天给他们安排辆车,省去步行的时间。
赶到医院,原本负责林虎的医生匆匆赶来,拆开纱布,看到里面感染的腐肉,厉声说:“你这个要赶快处理,退烧药、消炎药都要打上。”
林虎斜倚在看诊的座椅上,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医生的触诊,不断痉挛着。
尚清看了都觉得疼。
她躲在裴顾之身后,时不时瞄上一眼。
裴顾之随她去看,反正送到医院,人应该没啥事。
等到医生给林虎的伤口消完毒,打好点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尚清和裴顾之商量着,决定先去买点东西给林虎垫垫肚子。
医院门口就是一间招待所,裴顾之打了三碗面条回来。
三人“唏哩嗦啰”坐在一起嗦着面,仿佛回到古灵村挖井那时的光景。
只是现在身份已然不同,尚清和林虎不再是土著,他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