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给妹妹画个大饼。
尚清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尚修,青涩中还带着未褪去的傻气。
“哥,棋院学习肯定也不轻松,记得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呵护脑子。”尚清踮脚摩挲尚修的脑瓜子。
“清清,我在家什么时间睡觉,在棋院就什么时间睡,不会变的。”尚修低下头,乖乖给妹妹“蹂躏”。
“还记得你是哪一站下车吗?”尚清例行提问。
“记得,三明市站,我都记在手心里了。”尚修向她展示自己被笔水晕的黑乎乎的手心窝。
“哥,你字没了!”尚婷大呼。
“啊啊啊啊!我出汗了!”尚修跟着一惊一乍。
“呜——”火车鸣笛,客运员开始催促大家上车。
“咋办?三明市的字没了!”尚修急的在原地打转。
“哥,没事,名字你都记住了,反正出站了杜勇师傅会来接你的。”尚婷安慰道。
“不行!不行!万一我忘记了呢?不行!”尚修倔劲儿犯了。
“诶!那边的人,磨蹭啥呢!火车要开了,快点上车!”客运员发现了手握车票的尚修。
“咋办?”尚修眼里竟然噙了泪花。
或许是尚修头一回离家,身边没人,多多少少有些焦虑。
尚清回想起自己考上大学,院长妈妈送自己去火车站的场景。
她是院里第一个没被领养却考上大学的孩子,院长妈妈很是骄傲。
学校不错,是一个有名的一本院校,专业也是她自己挑选的。
与很多家庭一样,自家孩子考上大学,家长往往会送孩子去上大学,并且在大学所在地待上一两天。
尚清也想让院长妈妈陪自己去大学逛逛,因为要照顾孤儿院,院长妈妈很少有假期,更别提到别的省市去玩了。
这个想法刚一提出,院长妈妈很开心,她抱着尚清连声说好。
可是在那之后几天,院里爆发了流感,几乎所有孩子都中招了,光是给大家喂药、量体温都忙不过来,更别提让院长妈妈腾出几天时间陪她去外省。
面对着院长妈妈遗憾的目光,尚清只得独自踏上征途。
“呜——”火车又发出一长声鸣笛,客运员来到他们跟前赶人上车。
“妈,把袋子给我。”尚修流着眼泪,还不忘自己的行李袋。
尚清一把拿过袋子,攥着尚修的手,说:“哥,你别怕,我和你一起上车。”
“可……可是,清清,你没买票啊!”尚修哭得睫毛都耷拉下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没事,咱上车补票就行了。”尚清握牢哥哥的手,转身对文芳、尚婷交代道,“妈,我送哥哥到市里再回来,我最后再陪一次我家的小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