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
情急之下,尚清面色一凛,一个滑跪,花式趴倒在裴顾之的列宁裤管下。
她眼泪鼻涕齐飞:“感情是强迫不来的,我之前不该做那样的蠢事,我错了!咱今天就离婚!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妹,可不能出事啊!呜呜呜!”
大佬,看她这跪姿标准不!
裴顾之试着挪动步伐,不行。
这女人看着瘦弱,力气却大的离谱,抱着裤腿就是不撒手。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居高临下,面目冷峻,犹如一位无感情的神祗。
“我昨天怎么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我悔悟了,我唾弃昨天的我,我千不该万不该使出这等下贱手段!”尚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瞅着马上就要撅过去,“如……如果我们把这婚离了,能原谅我吗?”
能吗?能吗?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民政局今天不上班,我后天来找你。”撂下这话,裴顾之终于拽出裤腿。
临行前他还拾走了地上的结婚证。
尚清软在地上,打了个长长的哭嗝。
呼!活过来了!
她要快刀斩孽缘,躲得离裴顾之远远的,等到一年过去,他回他的京城,她守好自己的小日子。
“清清,裴…裴知青回去了吧。”门口,尚修探头探脑,就是不敢踏进门槛。
“他回去了,你放心进来吧。”
“哦。”尚修挪着步子,抱膝坐在门口矮凳上。
尚清:“哥,妈去哪了?”
“妈说她去乡里买东西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尚修用树枝划拉地上的蚂蚁,边腾出心思回答她。
原主爹爹在年轻时因意外去世,留下一家四口无人可依。原主妈靠着双手在大队挣工分,辛苦拉扯三个孩子长大。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个脊背略微佝偻的中年妇人肩扛布袋进门。
“妈,你回来啦!”
尚清起身相迎,帮着文芳卸下肩上的布袋,布袋有些沉,放在地上发出“吭哧”一声响。
“清清真乖!今天我买了点面,还给你和婷婷扯了一匹布。”文芳脸上满是欣喜,眼角的细纹和鬓边的白发都在诉说这个女人这些年来的不易。
看着文芳相较于同龄人老上一截的面庞,尚清内心有些闷涩。原书中,不论这女配如何花式作妖,文芳永远无条件站在女配身前,用柔弱身躯庇佑女儿。
每逢过年,“尚清”都有新衣穿,人前一直是体体面面的。
她自己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虽然院长妈妈对大家都不错,但和母亲还是不一样,她在看这本书时,极度渴望一个像文芳一样的妈妈。
现在,文芳,归她了。
“妈,我衣服还有呢,以后不用再买我那一份了,咱家布票也省下一些。”尚清看着那匹花色清新的布料,婉声拒绝,毕竟文芳挣钱不易。
“我家宝贝女儿就该穿好看衣服。”文芳揉了揉女儿的发顶,心窝发热,“何况,你穿剩下的,我改改款式,你妹妹还可以穿呐。”
门口传来动静。
“姐,你猜我今天见着谁啦?”
说曹操曹操到。
院里跳进个娇俏少女,扎着双麻花辫,两头都绑着红绳,随着脑袋晃动,那红绳也跟着一蹦一跳的,煞是可人。
来人是尚婷,原主15岁的妹妹,一心向姐,心思不坏,就是花痴属性点满。
“是裴知青诶!我刚刚洗完衣服从桥头回来的时候,他刚好从桥上经过,二花和三丫都看呆了。”尚婷小脸娇羞,一手端着洗衣盆,一手疯狂扭着花辫子。
“好了,谁不知道那插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