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中间喘气。
那人手背流了些血,衣裳沾上了尘土,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对方一直垂着头,似乎并不想理会她
。
“丛卫,什么情况?”
“王妃,这人被撞翻之后就一直坐在这儿,问他话一句也不说,连赔偿的银子也不要,怪得很。青霄那家伙脾气大,见他一言不发,差点要把人揍一顿,属下这才去找王爷,没想到破坏了……”
“咳,打住,再说那件事小心我重罚你!”
丛卫一掌拍在自己的嘴上,表示不会再乱说话。
“这位公子,既然你不要赔偿的银子,也不愿说话,那麻烦你别挡道,这条路就这么窄,你横在这儿,我们过不了。”
那人还是垂着头,但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没了,什么都没了。”
说出话像无头苍蝇,让人根本听不懂。
不过依据他的神态和话语,云初大概知道,这人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她可不想管一个陌路人,只想让他赶紧滚蛋。
“丛卫、青霄,”萧烬的声音陡然传来,不知他是何时下的马车,“把此人拎到角落丢了。”
“是!”两人应了声,眼看着就要动作。
这法子她喜欢,直接又方便,但以萧烬现在的身份,做出此等蛮横之事,定要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
“等等,”云初叫住了两人,走到那男子跟前,“这位公子身上有几味中草药,可是刚从药堂出来?这么晚了去药堂,可是家中有人害了病?若是如此,不尽快将药送回家中,患病之人可能会因为你一时的拖沓,而就此病逝。”
言之凿凿,铿锵有力。
那人终于缓缓抬起头,乌青的眼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极了。
云初轻呼一声,被撞得好像有些严重,她还以为只是手背被擦伤了一些。
这种情况搁在前世,是对方不碰瓷你个倾家荡产誓不罢休的程度。
“姑娘无需惊慌,在下脸上的伤不
是被你们的马车所伤。”那人听出她的惊讶,哑声开口。
“原是如此……”
萧烬很不满他的称呼,厉声道:“什么姑娘,她是本王的王妃!”
那人眸中难掩惊讶,“那、那你是……王、王爷?”
“哎你这不是废话么,我都说了多少遍这是渊王府的马车,敢情我刚刚跟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你是一个字都没有听?”丛卫啧了一声,跟着人说了老半天,他的口水都白费了!
“草民不知惹到了王爷、王妃,求恕罪!”那人反应很慢,盯着云初看了很久, 才改了屈膝下跪的姿势。
萧烬偏头看了一眼云初,丢给她‘你来处理’的眼神。
“你起来罢,终归是我们的马车撞了你,丛卫给他些医药费,让他快些归家。”
“是!”
“不必不必!”
那人连连摆手推辞,“草民不是赶着回家治病救人,”他又叹了一声,“其实草民名为赵白杞,是珍康堂的少当家,药堂里出了些意外,草民心中苦闷,但求一死,本想跑到潢庐河自尽,却撞上了渊王府的马车。”
说完,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珍康堂?”
好耳熟,她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就是之前有一位老神医坐馆的珍康堂?”丛卫一下子就回想起来,替她解答,“王妃,上次属下和你说过这个药堂,不知王妃是否还记得?”
云初凝思片刻,记起了丛卫之前说过的话。
这珍康堂,里面原本有一位很厉害的坐馆老神医,几年前突然告老还乡,珍康堂自此后不冷不热,只能接诊一些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