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记号里,脑子里自动把它反转镜像,指了一个和吴斜他们进去与之相对的暗门。
余光瞥到谷怀信憋着笑,他一扬手就将手电筒砸过去。
笑你奶奶个腿!
谷怀信没躲,单手一抓,将其接住,收敛好自己的表情,推开暗门等着他进去。
正如谷怀信前面所说,有些事,有些人不好在场。
接下来的事情,吴斜他们也不好在场。
这些事情,许念生没有和谷怀信口头交流过。
完全靠着谷怀信对王胖子说的那句“晚了”,然后故意等着他去解释的这一举动里开始怀疑他的用意。
直到他在暗道里故意踩中机关,支开阿宁,所说的那句算不上解释的解释,许念生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所以这一路,他跟谷怀信打配合,对吴斜撒谎。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吃饱了撑的,花时间花精力去改动了这里的机关。
那个人就是他师父,周老舅。
为了避免后面来的人和吴斜等人碰上,谷怀信卡住门轴,后面进来的人会最先注意到这两个地方,但按照他以往跟那些人打交道的经验,那些人总喜欢自以为是的反怀疑。
越简单越觉得有鬼。
“把门卡死,你就不怕他们真死在里面?”
许念生打着手电跟在他身后,这条道太长,无聊到他只能没话找话。
谷怀信注意着通道里的一举一动,对这个问题不冷不热道:“死不了。”
“这么确定?”
“师父说的,”谷怀信将周老舅的原话悉数告知,“在原定事件上,所有发展方向没有任何改动,唯独不存在于原定计划上的事件,才有可能改变规定好的发展方向。”
就好比有的人,他的人生里注定发财,到了那个时间,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暴富。
除非有个人知道他会发财,提前杀了他,改变了发展方向。
吴斜等人进入那道门,是原定事件。
如果他们跟着进入这道门,那就是不存在于原定计划上的事件,出现任何改变的意外,都是有可能。
所以支开他们,对他们而言其实会更安全一些。
而且打狗这件事,谷怀信也不想让外人掺和进来。
黑暗的水池底部在他们全部离开的几分钟后,数多道手电光将石碑与暗门照得明亮。
一个青年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提醒其他人:“这里有记号!”
“这里也有!”
“贝卡,我们走哪一边?”
另一个青年走上前,对站在石碑前,一皮肤黢黑,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询问。
“希温总是很狡猾,我们不知道被他那简单的伎俩耍过多少次,你觉得还能走哪边?”
这一反问让那青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招呼其他人推开随意被卡死的那道门。
“等等。”
在即将进入的那一刻,那个叫贝卡的中年男人叫住青年。
“分一部分人,走这边。”
他发现了石碑上的手脚,将队伍分成了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