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雪停了,大片乌云笼罩在鸡鸣镇的上空,黑沉沉的,城镇里的人行道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毯,环卫工人正忙着将马路中间的雪扫开。
江然和郝啸走在路上,手里提着刚买好的酥饼,他们本就是来参加表舅妈的葬礼,如今表舅妈活了,除了变得风流些并没发生其他事情,昨晚他俩前脚进门,表舅妈后脚也跟了进来,一切安然无恙。
两人不好再继续打扰,决定到镇上买些特产,今晚就乘坐火车回京市。
“阿嚏—”
郝啸揉了揉鼻子,抿紧了衣怀儿,“昨晚我肯定是感冒了。”他抬头看见一家药店,立马买了感冒药,用矿泉水送入了喉咙。
江然吃惊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什么表情?”郝啸不以为然。
“我记得你特讨厌吃药,总说自己身体好,冲冲热水睡个好觉,感冒自然就好了,今天是转性啦?”
“阿嚏—”郝啸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老啦,抵抗力变差了。”
“死人啦!”
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小镇清晨的宁静。
二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循着声音冲到了巷口,尖叫的女人已被吓得在一旁呕吐。
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具女尸安静地躺在雪地之上,周围干净地没有一点血渍。
江然挪着步子走近,他突然停下脚步,像是被钉在了那里,眼神惊恐,眉头拧成了铁疙瘩,连头发都抖动起来,嗓子发干,他不觉咽了两三口唾沫。
“你害怕啦?”郝啸大大咧咧走过来,很快扶在墙边呕吐起来,不是因为看见尸体害怕,而是因为那具尸体他们认识。
是李芳。
此刻的李芳不再是昨天那个灵动的小姑娘,而是一具干枯的尸体,全身没有丝毫血色,就连嘴唇也是惨白,看上去和骷髅差不多,只不过外面还有一层干瘪的皮包着,衣物完好无损。
她身体表面看不到任何血渍和伤口,但毋庸置疑,她的血被全部吸干了。
“呕~昨晚她走得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呕~”郝啸把吃的早餐全吐了出来。
江然压低了声音,“不像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还能......”郝啸意识到了什么,用口型说出一个字,“妖?”
江然点点头。
“让让~让让~”
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把尸体用白布一盖,抬起就走。
江然拦住了为首的警察,“警官,请问这是要把尸体运到哪里去?”
他们目前对这妖物一无所知,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具尸体,知道了停放尸体的位置,才能悄悄察验尸体,尽快揪出妖物,免得它祸害鸡鸣镇。
“关你什么事?”警官的脸拉得老长。
“我就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是我朋友的朋友,想着之后带他去认尸。”
警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她是李芳,鸡鸣镇没人不认识她,她可是镇花。”说完,一把将江然推开,继续令人把尸体抬走。
“又死一个,太吓人了。”
“有钱赶紧离开这个镇子吧,大师算过,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两个男人在人堆里讨论着,江然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是从外地来的,想在这里做生意,比较关注风水,我听你们刚才说‘又死一个’,之前镇上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江然笑眯眯地问道。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可千万别来这做生意,这是今年发现的第三具血被吸干的尸体了。”
另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旁人听见,“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江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