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对自己的贴身婢女要求都如此高,浣碧自然不好反驳,只能乖乖照做。
只是在太后面前浣碧还不想丢脸丢的太彻底。小声道:“额娘从前是名门贵女,从小学习琴棋书画,礼仪规矩自然是多,妾身是额娘的儿媳,自然一切以额娘的心思为准。”
太后轻哼一声。手里的笔滴下一大滴墨水在宣纸上。浣碧急忙上前替换。“在哀家面前就不用遮掩了。你与哀家在一起相处的日子比舒太妃还多。可哀家和舒太妃相处的日子比你多多了。我比你了解她。你可知舒太妃为何如此注重规矩?”
浣碧摇摇头。说话间已经重新替太后铺好了一张宣纸。“你为何如此紧张,不过就是因为你从前做的不好,如今舒太妃要你做的好,所以你才改了习惯,改了样子。如若没人见过你从前的模样,必然认为你一直这样的好。”
浣碧似懂非懂,意欲再问一句,太后却起身了。“今日哀家也说了许多话,你也伺候哀家许久了,哀家困了要早些睡去。竹息去送送玉妍。哀家知道站着立规矩的滋味不好受,恐怕此刻你的腿脚已经支撑不住了吧。”
太后看了看浣碧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对着浣碧继续道:“舒太妃调教人的本事见长,不过月余的时间你能站两个时辰已经很好了,只是舒太妃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你且有的学呢。”
说完太后就往内殿去了,浣碧只能无奈的自己往出走,好在还有竹息扶着浣碧,不然浣碧走不多远必然会摔跤的。
浣碧看着一旁扶着自己的竹息动了心思。拉着竹息的手。“玉妍是个不懂规矩的,从前就是奴婢出身,太妃看不起玉妍是玉妍活该。只是如今这日子也实在难熬。
姑姑看在玉妍伺候太后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告诉玉妍太妃究竟是为何如此的严苛。这宫里便是养心殿的规矩都没有太妃的规矩大。玉妍这个儿媳难当,要照顾怀孕的侧福晋,还要照顾好太妃,还请姑姑可怜可怜妾身”
说着浣碧腿脚一软就要站不稳。竹息用力扶了一扶才不至于让浣碧摔倒。竹息先是面色为难。浣碧见状直接挤出几滴泪水。竹息叹息一声。
“奴婢也是看福晋照顾太后得力,奴婢如今年岁也大了,照顾太后难免力不从心,以后还要多多劳烦福晋呢。福晋请侧耳过来。奴婢告诉您,您可不要告诉别人去,这事宫里知道的人不多。”
浣碧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说出去。竹息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浣碧。说完竹息便起身告退了。浣碧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竹息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浣碧房内没有动静才回了慈宁宫偏殿。太后便问:“怎么样,该告诉她的都告诉她了没,她是何反应。”
竹息端了一杯茶给太后。“奴婢已经都告诉她了,倒没有很惊讶。这会子还没什么动静,可越是这样的消息越没动静才越吓人。太后这下可以放心了,喝了这杯安神茶睡吧。您要是醒着她也不能做什么。”
果然浣碧一直盯着慈宁宫直到看见太后寝室的蜡烛熄灭了,才敢发出动静。浣碧在慈宁宫待的时间长了,了解太后的习惯。太后只要寝宫的灯灭了必然是真睡了,而且太后因为年岁大了睡前必用一杯安神茶,只要用了不到天明就醒不过来的。
如此浣碧才敢蹑手蹑脚的到了慈宁宫后院。
浣碧到了慈宁宫后院悄悄放飞了一只鸽子。那鸽子飞往的方向是景仁宫。
景仁宫内皇后还在继续今日的训斥,富察若若和李五二这几日开始只是抢着吃一些果子,后来是连衣衫首饰都不放过,甚至开始抢人。
富察若若扯着扶光的衣袖不肯松。“皇额娘,扶光做的鸡蛋醪糟妾身最爱吃。”
李五儿也不甘示弱拉着人扶光另一只袖子。“皇额娘,扶光做的酸汤鱼我最爱吃,扶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