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浅浅是免不了罪的。”
叶花朝蹙起柳眉:“昨日齐夫人也来求我劝劝尤存姐姐,模样实在可怜,尤存姐姐,你要不然就帮齐小姐求求情吧,只要你开口……”
“凭什么?”祁悯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牢门,眼中尽是冷淡,“那我遭受的算什么?我活该?”
她转身离去。
此时,长信宫的花园中。
满园菊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凋萎,残瓣被风带起,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被时光慢慢夺去年华。
亭中,石青色的宫纱高高扬起,太后坐在白石桌前,手捧一卷佛书,几个丫鬟立在后面服侍。
空山突然出现,像是连夜赶路,身上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猛地跪在地上,“属下无能,刺杀……失败了。祁悯没有死,孟达,应该也暴露了。”
四下顿时一片沉寂。
遽然砰的一声,茶杯如同玉屑在地上炸开,太后头上的金钗被带得飞起,她沉声厉喝:“一群废物!”
满亭侍从大气都不敢出,良久,才听见太后缓缓问:“祁悯为何没死?”
“祁悯坠崖后,竟将我们派来搜寻的暗卫全部解决,当时楚彧派了黑甲营,卑职不好再去追查,只能赶紧带寒鸥离开。”空山垂首道。
“祁悯竟有如此神通,坠崖还有气力抵抗哀家的精锐暗卫。”太后顺了顺气,觉得有些不对,“莫非,是被人故意放走的?”
空山不敢说话,又听太后接着道:“你去的时候,就只剩寒鸥一人了?”
“是。”空山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难不成,是寒鸥?”
太后冷哼一声,起身理了理华袍,冷厉地瞥了身后跪了一地的丫鬟:“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几个丫鬟颤巍巍地开口:“回太后,奴婢……什么、什么都没听到。”
“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太后声音冷漠无情,她转着佛珠,留下一个华雍的背影。
空山明白太后何意,他抽出长刀,冲太后鞠躬:“是。”
桌上遗留的的佛经横空泼上一道血痕,书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一群丫鬟惊恐地倒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合眼。
几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将尸体抬走,一切恢复如常,只有桌子上的佛经还在沙沙响着,好似在不断低吟唱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