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看向身后的男生,也就是整个事件的男主人公。
一表人才,看上去少年感十足,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韩冰的表情维持不变,不过立刻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律师会告诉你答案。”
韩冰说完转过头,看向渝南溪,“溪溪,我今天来是作为一个公职人员。”
渝南溪懂了。
被这身衣服限制住的话外音就是,她支持不谅解。
韩冰走后,渝南溪半倚着望向隔壁床的病友,笑了。
怎么什么坏事都让他两占了?
“江少,不是百毒不侵的吗?”
江逾川僵硬地半坐着,后背的伤一碰到还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渝南溪晕倒,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已经在发高烧了。
“人食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没点小灾小难的?”
他一脸风轻云淡,嘴上虽然说的轻松,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开始发虚汗了。
渝南溪没什么力气,难兄难弟也没办法同情他,“说得有道理。”
江逾川一愣。
今天的纸老虎怎么这么好说话?
江逾川睡了一觉,嗓子干涩得很,“南姐,剩下那杯水,送我吧?”
渝南溪一双盈动的鹿眸看向他呆萌呆萌的样子,竟然还有点可爱?
“半杯够吗?”
江逾川抿了抿干燥的唇,“够了,够了。”
渝南溪起身给他重新倒了一杯水,“诺。”
江逾川觉得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地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多谢南姐。”
渝南溪重新躺回床上开始闭目养神,“不用,一杯还一杯,两清了。”
“……”
江逾川握着手里的水杯,顿时觉得不香了。
这啥茶?
怎么还带点苦?
他要不想两清,就清不了。
两个人躺在安安静静的医务室里,除了空气净化机在吞吐云雾以外,没什么别的动静。
“江逾川,为什么受伤?”
少女的声音因为生病,显得很颓。
江逾川转过头看她,也只见到她闭着眼,猜不出什么一二来。
他不管,就当是在关心他了。
“渝南溪,你在关心我。”
又是陈述句。
他语气里的笃定,让任何人都反驳不了。
渝南溪也不在乎,顺坡而下,“嗯,所以为什么受伤能说了吧?”
江逾川心满意足,任何时候他都不想靠自己的猜测去判断渝南溪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始终想,如果渝南溪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就好了。
不用整天顶着一张面具,他看着都嫌累!
“我回老宅找江岸韬打了一架,然后被家法处置了。”
他说得一身轻松,就好像背后那些伤不痛不痒一样。
渝南溪并没有觉得奇怪,他看起来确实就是个暴脾气的人。
相反她觉得该出手就出手的男人,很有血性!
“江逾川,下回别打架了。”
“嗯?”
江逾川静静地侧卧着,看着她的睡颜发呆,此刻他真的有种满眼都是她的感觉。
“伤身。”
确实。
江逾川听得出她的话里有话,赞许地点点头,“下次争取不被发现。”
渝南溪睁眼看他,“我是这意思吗?”
江逾川又回想,琢磨了一下,反问道:“不是吗?”
渝南溪一口气如鲠在喉,上不去下不来。
什么玩意?
渝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