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气息将她环绕,整个人近乎把她环在怀里。
夏以安并没有警铃大作,而是感觉到身后人身上的味道,就还挺好闻的,像是体温把洗衣液的味道激发出来一样。
那只手在她手上方,把窗子推开,一阵冷风随着着叽叽喳喳的鸟鸣传过来,席卷了夏以安的毛孔。
空气挺清新,可夏以安还是打了个哆嗦,一大早还挺冷的。
她回头象征性的看了看,只看到男人的下颌线和凸出的喉结。
“有点冷。”她叨叨一声,又把窗户关上了。
“呵…”一声轻笑在她身后传出。
这是觉得她事B?
夏以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仰起头看他。
随着四周人的倒吸一口气,窃窃私语的讨论开,夏以安看清了裴灼。
这人像换了头似的。
她以为认错了人,下意识后退半步,脚下绊了一下,身子矮了矮。
裴灼看她这震惊模样,摸了摸头发,坐在了凳子上。
不好看?
不像好人?
寸头,几乎贴着头皮剪的,在他们这边又叫寸头痞,六毫头。
露出一些发青的头皮。
他优越的五官撑起了这个发型,棱角分明的脸,狭长漆黑的眸,鼻梁山根很高,在眼窝两侧形成一片阴影,唇珠明显的唇,看着又野又飒。
夏以安看他这副谁欠了他八百万的面无表情的无表情,想起一句形容词:七分凉薄三分讥笑。
像个社会哥。
她目光太灼热,烧的裴灼头皮发热,他侧过头玩味道:“我太帅你迷了眼?”
夏以安对上他戏谑的眼,“我呸!你还是脸皮厚。”
裴灼脚定在地上,前后摇晃着,“卷子做完了,什么时候出答案?”
他做到了凌晨两点,都要困死了!
“等着吧,站前第一帅!”夏以安看见他看过来,赶紧斜他一眼,转身坐正,像得了什么大便宜。
裴灼无奈的笑笑,抬起头对上前桌杨舜探究的眼神。
裴灼皱了皱浓眉,杨舜赶忙转过去了。
杨舜和王薇咬耳朵,“你觉没觉得咱灼哥现在挺爱笑?”
王薇回头,正看见男人低着头假寐,唇线绷得很紧。
她摇摇头,“没觉得。”
“你傻啊,夏以安怼他他也没……”
王薇一手护住自己的鸳鸯饼,“滚远点,你哈喇子流星的都甩我饼上了!”
“活该没对象!”
“我日你大爷,王八羔子!”
王薇一巴掌呼在杨舜头上,瞬间闹作一团。
夏以安抬头看过去,大家已经习以为常都起哄着看热闹。
杨舜一动,后背顶在裴灼桌子上,裴灼坐直了身体,睁开猩红的眸子,“别乱动!”
他声音不大,杨舜背脊僵硬了一瞬,回头看裴灼,举着手讨好的说:“对不起啊灼哥,你睡,你继续睡!”
裴灼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睫毛轻扫过,像一把羽扇,夏以安凑过去看,原来他的睫毛很直,像是婴儿睫。
裴灼蓦地睁开眼,对上夏以安贼溜溜的大眼睛,他轻笑一声,带着浓重的惺忪睡音,“看什么?”
夏以安眨巴眨巴眼睛,“瞅你咋地。”
裴灼伸手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推,“一边玩去,我睡会觉。”
他闭上眼睛还听见夏以安小声嘀咕,“不应该说再瞅一个试试吗…”
睫毛长的挺好,如果不是裴灼及时制止,身后把她推走,她可能就伸手拽那小孩睫毛了。
额头干燥的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停留着,夏以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