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呆在一起,早几年就习惯了对方的气息,以至于恩格烈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个答案。
他算是释然地哼笑一声也往屋里走,而呆呆站在一侧的水晶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不由得对身边的索勋说:“他们在讲什么啊?”
“呵,和你有关系?”索勋翻了个白眼也往里走,总之他现在是怎么都看水晶那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不爽。
水晶:……
另一边,异兽驮着阿诺德和顾庭在黑夜里狂奔。
夜色下的赫尔狄克星上温度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寒风刺骨,等奔涌着的异兽们达到目的地的时候,顾庭的手脚几乎冰得像是冰块一样。
“呼,好冷。”顾庭搓了搓手指,本来只是无意识地感叹,谁知道下一刻一只体型不大的异兽便靠过来,正好替他挡住了从一边吹来的冷风。
顾庭一愣,他扭头看向那只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异兽——近距离之下异兽的长相只能用“怪异”、“丑陋”这样的词汇来形容,甚至在他所见过的多方资料里,用于定义异兽外观的词万变不离其宗,“怪”与“丑”是最基础的描述,甚至还有一些自诩文化的虫曾专门作长诗唾骂异兽,当然这大多是贵族的行径。
但此刻顾庭却从那样一个不太美观的脑袋上看到了小心翼翼地讨好。
顾庭浅笑,“谢谢。”
而被道谢的异兽从嘴里发出模糊的嘶鸣,挺了挺身子,试图挡去更多的冷风。
“看来你们相处的还可以?”阿诺德转头就看到了靠在一起的顾庭和异兽,他没等年轻的雄虫回答,就冲着对方招了招手,“过来,到这边来。”
顾庭依言走进,而他身侧的异兽也亦步亦趋,努力肩负着自己挡风的职责。
阿诺德正站在一片微微内陷的沙地之前,随着顾庭的靠近,那些表层的砂砾开始浮动,很快便又几个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正是一直埋在流沙内的异兽。
“它们在里面?”顾庭问道。
“嗯。它们的任务是守护着这里,防止其他外来者靠近。”
“那底下有什么?”
“底下是一座墓。”
顾庭一愣,喃喃道:“谁的墓?”
答案似乎已经出现在他的心头,直到听见阿诺德的回应,心脏才彻底落到了实处。
阿诺德说:“那是虫母和尤坦的墓。”
当初在献祭自己之前,雅克斯为虫母和尤坦找到了一方赫尔狄克星上的净土,他们将那一对死别的伴侣共同葬在了流沙之下,而异兽们则是成了最忠诚守护在这里的骑士。
“那异兽们又为什么会守护这里?它们和虫母有什么关系吗?”顾庭心里的疑惑只多不少,而此刻唯一能够给予他答案的就是阿诺德。
阿诺德揉了揉脑袋,他从自己的空间钮中拿出两个氧气面罩,一个递给了顾庭,“戴上吧,剩下的故事等下去了告诉你。”
一边戴氧气面罩的顾庭一边探头往流沙里看,“就从这里下去?”
“嗯。”
一切准备就绪后,阿诺德直接带着顾庭从流沙口跳了下去,而后面异兽们紧随其后,几乎就是一个呼吸之间,原先黑压压像是城墙一样的深色立马消失。
流动的沙体将外来的雄虫与异兽们包裹着,很快黑暗来袭,彻底遮盖住了他们的整个视野,隔着不算厚实的衣物,顾庭甚至能够感受到砂砾摩擦过肢体的流动感,就像是从一个狭窄、柔软的管道中被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
——噗。
压力骤然减小,顾庭感觉自己终于被那狭窄的管道给挤了出去,瞬间凌空感徒增,身体下意识在半空中扭转了角度,蝎尾轻扬,随着他身形的转动,轻巧的步子落在了地上,而尾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