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开始跟你说话，犯傻，又挺希望你发现的，想着这样会不会生气骂我一顿，总比一句也说不上强。”
后来郑枭自己闭着眼，闷头又交代了很多。
口条好像一下就顺了，描述起感受一句一句的，和平时寡言少语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反差很是鲜明。
邵钦从头至尾都只是躺旁边听着。
直至郑枭终于像是全抖搂干净，不知道接下来再该交代点什么，才终于没头没尾再次问了一句：“所以最后你搞明白了吗？”
郑枭顿了两秒，嗓音低哑：“……搞明白了。”
并不指搞明白了抽烟。
而是指搞明白了他并不是非得去看邵钦看过的世界，非得去尝邵钦尝过的酸甜苦辣，才能证明自己矢志不渝。
冥冥之中。
他好像也受到了邵贤当初那番话的影响。
没能在邵钦走入误区时坚定拦住他，而是跟着一起进去。
邵钦望他良久浅浅“嗯”了声。
终于是俯身伸长手臂，关掉床头的小灯说：“我也搞明白了，进被子睡吧。”
他眼里的“世界”只是他的。
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也不是郑枭的。
郑枭会有自己的世界。
…
第二天睡醒，郑枭宿醉非常严重。
连当初那么高强度的军训都没把他怎么样，如今却被几瓶酒干倒。
硬是难受犯恶心，躺在床上一上午没下来。
还在郑煜幸灾乐祸的眼神里，抱着垃圾桶隔夜吐了好几回，直接给昨天晚上吃进肚子的那么一大桌菜全吐出来。
吐空了其实很饿。
但人又实在没什么胃口，一整个面如菜色持续到晚上不得不收拾东西回学校。
毕竟大一周末可以离寝，但工作日还是得住宿。
正好室友一二三号也得回去拿几本教材。
三人好说歹说，才让郑煜松口把郑枭也一起拖回学校。
但在拉开车门前，郑煜有言在先：“我开车是不太稳当的，郑枭你要是敢吐我车上，就给我滚下去自己爬回学校。”
三个室友正想安抚郑枭这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人的。
郑煜已经一脚油门下去，四人后脑勺齐齐往座位椅背上一撞。
当时郑枭捂嘴，人就又要没了。
…
郑枭这一顿酒喝的，整个人在宿舍也躺了好几天。
听说苏明谦他们决赛拿了奖，要继续往上一级推选也没什么反应，差点连结课考试的时间都记错。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礼拜，准备趁着期末的空挡去找邵钦过圣诞。
结果郑煜那几个还在公寓里——高年级专业课多，一门接一门，奋斗的时间也更长。
以至于郑枭拎着菜上门，看见里面“好心好意”主动过来给他开门的郑煜，当场生理性觉得胃里一阵扑腾。
实在是给他难受出了心理阴影，第一眼就低头把视线错开了。
郑煜见他这样不知道多得意。
早知道喝酒就能让郑枭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八百年前就该拉着人喝了。
“小垃圾。”郑煜毫不掩饰自己心情的愉悦。
郑枭听见了只当没听见。
直到邵钦从卧室出来，郑枭立刻开始咬耳朵：“他嫌我酒量差。”
郑煜：“？”
狗崽子还告上状了？
邵钦只觉得好笑。
都搞不懂郑煜怎么想的要在他这里谈酒量，掩饰都没掩饰一下：“他嫌的是他自己吧。”
郑煜：“…………”
…
当天晚上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