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进宫里去了?”
薛浅浅把手从衣服上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把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跟楚则月缓缓交代了。
越听楚则月眉头越皱,到最后甚至忍不住打断了薛浅浅的话:“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浅浅摊手:“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难不成他跟王爷之间的龃龉真的深到这种地步,让他不惜铤而走险做这种事吗?”
楚则月摇头:“不可能,虽说阿寻早年得罪了他们,可太子何至于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
再说了,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太子如果要报复早报复了,何必等到现在,非在他大婚那日搞事情。他或许看她弟弟不顺眼,但绝对不至于为了除掉她弟弟下这么大血本。
“我们在这里瞎猜也是无用,又不是太子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薛浅浅压根不在意肖简琮哪根筋搭错了,她神色凝重道:“反正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太子招招杀机,都是冲着王爷来的。”
楚则月:“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已经容不得阿寻了吗?”
薛浅浅沉重地点头,虽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
楚则寻在皇帝面前并不受宠,太子如果一心想除掉他,他在朝中只会是越来越举步维艰的。
一个被忌惮的外姓王爷和正如日中天的太子殿下要怎么抗衡呢?
“岂有此理!”
楚则月拍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道:“阿寻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如此针对!他做官不过几年,俸禄没吃多少,一直在边关抵御外敌。这才回来多久?皇室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卸磨杀驴了。”
做错什么?
楚则寻和太子之间可是有夺妻之恨啊。
薛浅浅捏了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前世的肖简琮知道楚则寻和闻良言的过往时已经登基,手握大权的人对别人生杀予夺她能理解。
可是,现在的肖简琮同样羽翼未丰啊,他就算提前知道了闻良言的过去,在如此需要闻家助力的当下,他不可能被嫉妒蒙蔽了心眼,不顾一切代价只想弄死楚则寻的。
楚则寻也并未做什么能让他恨到这种程度,正常人哪至于做这么疯魔的事。
除非……
薛浅浅缓缓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闪过的想法令她心跳都急促了起来。
除非,他提前知道了楚则寻对自己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