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则寻皱着眉回头看她。
薛浅浅冷笑道:“是,我是自己走开的,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你们待在一块儿。我碰上闻小姐有什么问题?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我会吃她?”
“就算我要吃她,如今的你又有什么资格管?”
眼前男人的脸色逐渐黑下来,薛浅浅却吃定了他不会在这种场合发脾气,胆肥的刺他不说,还上前推开了他挡路的身体,气恼道:“自己无用,整日就逮着我这个弱女子出气,我遇见你真真是积了八辈子的霉一下全倒出来,晦气!”
楚则寻被她这突然泼辣的语句骂懵了,一时没有防备让其推搡了两步,回神时薛浅浅已经气冲冲的走了。
楚则寻在原地磨了磨牙,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脾性好像被这女人看穿了,她开始不怕他。不,或者说,她从来也没怕过他,在见到他酗酒的样子后,她更加不装了,有话就敢扎他。
她说他废物无能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他晦气!
薛浅浅气死了,就算楚则寻的猜疑质问在她的意料之内,她还是好气。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任谁也受不了整日被怀疑来怀疑去。
她发现人真是不能解放自己的天性,前世楚则寻对她再冷言冷语,为了安稳度日她多委屈都咬牙忍了,大不了回房砸枕头。当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活着的时期,下定决心不再做受气包时,以前能忍的现在反而忍不下去了。
她本应更加谨慎谋划,一步步走好未来的路,尊严却不允许她再在楚则寻手底下低声下气的讨生活。
闻家的下人将薛浅浅引到景王府的席位处,她郁闷地挑了个位子坐下,心想楚则寻一定也气炸了,但炸就炸,他又不能真提剑砍了自己。
他如果不改掉和她说话的态度,日后炸的机会多了去了。
楚则寻不多时也入了席,他在首位坐下,回头扫了一眼薛浅浅那恨不得坐得离他八百里远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楚则月和胡水凝也在下人的搀扶下过来了,两人在薛浅浅身边落坐,不解地看看薛浅浅,又看看楚则寻,不为其他,只因为楚则寻身侧的空位过于扎眼。
薛浅浅假装没注意到空气的诡异,端端正正的坐好,眼角余光瞥了下胡水凝绑上绷带的脚腕,肿得有些明显,看来不是假摔啊。
都扭伤脚了,应该不会有心思陷害别人了吧?薛浅浅有些想放下提防了一整天的心了。
“王妃娘娘怎么坐这个位置?莫不是跟王爷吵架了?”
身旁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薛浅浅抬眸,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站在她身侧。薛浅浅想了想,没在记忆里找到跟这个人对上号的印象。
那就是不重要的人。
薛浅浅懒懒的敷衍道:“本妃出门前找算命先生算过,今日运势不好,不适合坐主位······”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说是会犯小人。”
对方好像没听出她话外之意,嗤笑了一声:“王妃怎么连路边招摇撞骗的都信?啊,也是,方才听说王妃一上山就迷路了,让王爷一顿好找,想来王妃······脑子不太好使。”
这竟是公然嘲笑她蠢了。薛浅浅稀奇地多看了这女孩两眼,谁家的呀,这么大张旗鼓的表现自己没有教养。
她还没反驳,楚则月先冷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神态和楚则寻平时用鼻孔看人如出一辙:“张家的人是都死光了嘛,放你一个小辈出来乱吠。”
一说张家,薛浅浅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皇后的亲侄女啊,难怪这么目中无人。
“你!大王妃,你怎可口出恶言。”那女孩气红了脸。
楚则月道:“本妃向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我景王府的王妃就算再没脑子也不是你能置喙的,你父母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