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裕城里,昌平将军急得来回踱步,陪着昌平将军的不是他的护卫李东,而是小安子。昌平按照约定,一早就来找刺史辰阳,可一直等到太阳偏西,辰阳才匆匆赶来。
昌平迎上去急切地说:“辰阳兄,你等得我好苦啊,城外的十万将士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其中还有一千多名伤员,十万火急呀,皇上没跟你说吗?”昌平一脸焦急,容貌憔悴,战袍上全是污迹和血迹,再也没有出征时的英姿勃发。
“昌平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今天实在是出现了一点意外,你放心,十万将士和一千多名伤员马上妥善安置,让兄弟们在这里安心休养。一会儿你在我这里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陪着昌平兄一起去见皇上。”辰阳说。
按照规矩,璟把邱月带回客栈,只等三日后冷岭来迎娶。璟吩咐竹儿就地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给邱月,又亲自给邱月挑选嫁衣。邱月甚是感动。
众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中。
夜幕悄悄降临,一封封密报送到璟的手中。璟叹口气,“唉,皇宫里已是暗流涌动,这么快就耐不住了?”
“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辰阳带着更衣后的昌平和小安子进来,辰阳和昌平两人皆是一身素衣,修长的身材在灯光里透着男人的俊逸。小安子一身随从打扮。
璟走到昌平跟前,看着已沐浴过的昌平,心中还是一阵心酸,出征时的昌平,英气逼人,阳光俊朗,一副驰骋沙场舍我其谁的英勇男儿,可如今的样子,却是满脸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昌平将军,你受苦了。”
昌平眼圈红了,“皇上,昌平给你丢脸了,请皇上治罪。”
“朕也有错,朕问你,带回来多少将士?”
“只有十万人,其中还有一千多名伤员,只是,臣没能将梅儿带回来,臣对不起您。”
璟眼圈红了,说:“朕知道了,朕会兑现承诺,封梅儿为勇毅侯,并赐给她一个大庄园。”
璟转过身对小安子说:“小安子,你很勇敢,出征时的承诺,朕会一一兑现。”
小安子俯身叩拜。
璟接着说:“辰阳在这里涵养了不少壮士,也有十万之多,昌平,你这几日除了养伤,恐怕也不能闲着,要和辰阳联合起来,将这些人收编入伍,加以操练。因为宫里面的各方势力,已经开始准备,如果这次我们筹备失误,恐怕以后我们连皇宫都进不去了。”
璟又对辰阳说:“辰阳,你最近的事情很多,你且去忙吧,朕和昌平将军还有话说。”
辰阳施礼退去,小安子也退至门外候着。
“昌平,让朕看看你的伤口,朕来给你上药。”
昌平一脸惭愧,说:“皇上,臣在辰阳刺史那里已经敷过药了,不敢再劳皇上动手。”
“朕知道,但是药不一样,朕的药可以让伤口恢复地更快。”说着,璟拿出药箱,等着昌平解衣。
昌平没有动,璟说:“怎么?你要与朕生疏了吗?”
昌平只得脱下一条胳膊,露出伤口,璟仔细地给昌平上药,一处、两处、三处,前胸后背,伤痕累累。昌平躲藏着,璟却执意将新伤旧痕抹了个遍,一边抹一边红着眼睛数着,大小伤口竟有二十多处,璟再次心疼地说:“让你受苦了!”
昌平黯然说:“昌平不苦,只是昌平对不起您,没能让您在这一战中立威四海,更对不起死去的十多万将士,昌平心中有愧。”
璟替昌平整理好衣服,说:“吃一堑,长一智,昌平将军,这一次怪朕心高气傲,小瞧了泗水国,下一次朕陪你一起上阵杀敌,扬我国威。”
璟的话让昌平两眼放光,“臣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