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不死心塌地的跟随?
而朱由检慢慢的走进了房屋里头之后,便只见得一个邋遢的人盘坐在床榻上。
之所以邋遢,是因为屋子收拾的太干净了,衬托出他为人的不修篇幅,满脸胡茬,显得有些与环境格格不入罢了。
桌上沏着一壶尚未完全冷却的茶水。
“老头子,又来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此人笑呵呵的说道,“咋了,还想把大明救回来不成?”
朱由检开门见山,上来便问说道:“老先生,你可有何妙计吗?”
那老道人发簪凌乱,听闻是一年轻后生的声音后,便开口回应说,“想不到竟来了一位年轻后生,如果贫道猜得没错,您便是这老魏头府上的少公子吧?”
“先生猜得没错,你可以叫我真儿。”
“真儿?”
“好好。”
“贫道这一生贫困潦倒,空有一身才华抱负无处施展,现国之将亡,正如贫道这残缺的身子,已经活不长了。”
“你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贫道命不久矣,知道的,便会实说。”
朱由检纳闷的问道:“先生您修身养道,显然是位清心寡欲之人,怎会患有疾病呢?”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滋生疫病。”
“只是苦了我这一身的阴阳术法,被世人称作歪门邪道,皆唾弃之,恐怕等我死了之后,便是后继无人了。”
“阴阳术法?”
朱由检忍住心头的好奇,问说:“老先生所说的,可是占卜问卦,给人看面相手相之类的手艺?”
“不是。”
此人摇了摇头说道。
“阴阳生于自然之间,乃是万事万物所运行的规律,人不可逆转,也不可改变,只能顺其自然而已。”
朱由检一头雾水,“真儿有些迷糊,根本听不懂先生在讲些什么。”
那老道走下床来,喝了口茶水,玄之又玄的开口说道:“如果你要是听得懂,那我这辈子就算是白学了。”
朱由检眼神中带了些许怒意。
然却又只听那老道开口说道:“元末的席应真你知道不?”
“不知道。”
老道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那永乐朝的姚广孝呢?”
朱由检点了点头,“就是那位黑衣宰相?”
“听说过。”
“他当初虽然身份是个和尚,但却堪比宰相,甚至更厉害,先祖尚且是燕王的时候,遇上不少麻烦事,都是他出主意才得以度过难关,最后登上帝位,创建了永乐盛世。”
伴随他说完这句话后,这老道人脸上涌现出一丝不屑道,“此人是我祖师辈的人。”
“不过却是另外一脉的,学的是屠龙术,专门用于争夺帝位,创建大业所用,浮于表面,不堪大用。”
“而我这一脉,则是得了席应真祖师父的亲传,他的主张是更为深奥,也更难以深究的生死术,也叫造龙术。”
“杀一个人,犹如砸碎一块玻璃,很容易。”
“可救活一个临死之人,却难如登天。”
“大道难寻,就像是大明朝一样,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境地,唉,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真想推翻了大明,帮助新主,另起新天地。”
这句话,像是一颗钉子似的,深深扎进了朱由检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