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是他们日夜温存的地方,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染指。
“为什么不能?”
钟离圭方樾死活不肯松手。
公上容喆能背着他打断陈惊枝的一只腿,就能打断第二只。
——他不信任公上容喆。
公上容喆本就岌岌可危的心弦此刻彻底蹦开。
“钟离圭方樾,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要叫陈惊枝上我们的床?你忘记我们在那上面做过什么吗?”
夹杂着怨气与怒气的话语霎时间脱口而出。
钟离圭方樾的心脏不可避免的再次被这些话刺痛。
“殿下?你们……”
陈惊枝闻此消息,眼底难掩痛楚。
“混账东西——”
“公上容喆你个畜牲!”
陈惊枝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公上容喆,眼底的怒气像是能将人生吞了。
居然骗殿下和他做那档子事儿,还当众说出来侮辱殿下清白,实在是不可原谅。
陈惊枝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公上容喆斩立决,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拖着那只残疾的腿竟然想站起来冲向公上容喆,钟离圭方樾连忙将他按住。
一番挣扎之下,陈惊枝身上原本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又再次皲裂流血,染红钟离圭方樾一身白衣,两人跪坐于地,瞧着实在凄凉。
公上容喆看着眼前这一景象,只觉得双目刺痛,心脏也连着被刺穿。
“呵,这就受不了了?我与方樾可不止在这床上了缠眠一夜,我们那是夜夜.笙歌——你又算个什么……”
“住口!”
钟离圭方樾这忍无可忍,赤红着双目抬眼望向公上容喆。
“别再说废话,快去让人叫欧阳褚磊来,或者我和他一起死在这儿?”
感受着怀中人越来越凉的体温,钟离圭方樾不免开始慌乱。
惊枝是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朋友,他万万不能再叫惊枝平白无故为他而死。
公上容喆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攥,双目赤红,房内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不少。
“去、叫、欧、阳、褚、磊。”
一字一顿,公上容喆似乎是从牙缝里将话挤出来似的,说罢他便一把将地上的钟离圭方樾扯了起来,房内的侍卫领了命令匆匆离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公上容喆一言不发,手却强硬有力,一身病骨的钟离圭方樾自然不是对手,硬生生被他拽着手臂从地上扯了起来。
失去了支撑力的陈惊枝不免上半身也落到地上,双眼半合着,口中虚弱无力叫着:
“放开殿下……你有本事冲我来。”
陈惊枝挣扎片刻,却别说站起来,连将眼睛完全睁开都变得困难起来。
“公上容喆!你究竟要干什么?!”
公上容喆一把将钟离圭方樾抱起来,单薄得像是抱起一片纸人,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公上容喆将钟离圭方樾放回床上,却见钟离圭方樾还想挣扎着再起来去看陈惊枝。
“你再不听话,我就叫他死在这儿。”
公上容喆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