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好，我是精神病江柯。”
病床上的江柯一本正经做着自我介绍，推门而入的中年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嗤笑了声。
“谈谈你的条件吧，少年。”
屠局长伫立在床边，虽将气势收敛自身，却还是犹如座山岳般镇在那。
江柯故作犹豫不开口，视线游离在室内唯一的窗户外。
窗外艳阳高照，偶尔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虫鸣。
“很祥和吧？人族的岁月静好。”
等了会儿，屠局长才再次开口。
见江柯终于把视线收回望向自己，他才蛊惑般开口，“少年，千万人的美好都凝聚于你手中。”
“不是吧，老头，和我玩道德绑架？我一疯子，你和我玩这？”
江柯很是光棍，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甚至翻了个白眼无视对方的话。
“说一千，道一万，难道世间就没有想要守护的人吗？”
一句话有些触及江柯心底所想，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遮掩过去。
屠森明何其精明，这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他。
他已经暗自欣喜，对方并不是软硬不吃，他将语气一软，和善劝解：
“我们可以为你铺平道路，能让你成长到能守护你所想守护的，有意向吗？少年。”
“那么，代价呢？屠尔丹。”
江柯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屠森明一脸茫然，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只是一种投资罢了，如果你没在成长的过程夭折，那么我们也谈不上要什么回报。”
屠森明话讲的并不深奥，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说他江柯现状弱小的和蝼蚁一样，还不足够和他们谈代价，对他们而言，给江柯的东西无非是风投里的本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老毕登。
江柯心里暗骂，嘴上反倒不开口。
“大夏学府还有三日开学，少年，静候佳音。”
屠森明在另一张纸上留下号码后离去。
江柯侧目，再次望向窗外。
到了放学的点，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孩童玩闹声、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和车水马龙的喇叭声，很是热闹。
他耳畔又响起，白衣少年和自己述说的一切，神袛、信徒、邪神、妖魔、异教徒...
整整一天，江柯都一言不发。
直到傍晚斜阳落下，他才拨通屠森明的号码。
“我同意了。”
“不胜荣幸，少年。”
随着屠森明的话音落下，数据库内江柯的档案被列为国家机密级，同时数个不为人知的内网也将他的信息纳入。
晚些时候，苏言青又带着一群人进入病房。
在江柯的身体上量上量下，又询问一番有什么需要后急匆匆离去，苏言青脸上满是怨念，很明显因为某人让她加班很不爽。
他本来有些私事想要拜托对方，但苏言青并不能让他完全信任，思前想后还是暂时作罢。
入学前夕。
苏言青又拖着个行李箱来了，打开里面赫然是数套衣服，上至西服领结，下至T恤牛仔裤。
“这是你的日常服，校服是量身定做咯。”
苏言青平时那身职业装被换下，她正穿着身连衣裙，摆弄着裙摆，看起来很是不习惯裙子。
“你要和我一起？”
江柯问了句，见她点头，脸色微微一变。
“算是监视吗？屠尔丹真伤人心。”
他摇摇头笑了，却好像激起了苏言青的不满。
她两手抱臂，很是不爽，“怎么？姐姐这么一个大美人给你养养眼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