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官员上奏派遣使者案查此事。
天子刘宏因为去年刚刚处罚勃海孝王
刘悝,担心对身为宗室的刘宠再施刑罚,会遭到所有宗室的恐慌,于是诏命用槛车押送魏愔和师迁到北寺诏狱,之后又派中常侍王甫与尚书令、侍御史共同拷问。
魏愔借口说是与刘宠共同祭祀黄老君,求长生之福而已,没有其他的企图。
王甫作为刘宏的心腹,自然明白天子的担忧,于是便上奏说:“魏愔的职责在于匡正,然而却行为不正,师迁诬告他的国王,以不道欺骗国王,应当全部诛杀。”
于是刘宏采纳了这个建议,同时下诏赦免陈王刘宠的罪行而不追查。
这个诏令现在闹得可谓是天下皆知,比句章徐昭称帝有过之而不及。
张角自然也是听闻过这个消息,于是他感慨说:“天子的行为,现在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渤海王刘悝的罪行,明眼人一看就是诬告,天子却对他严加惩处。反而是陈王刘宠的罪行,应该是真的,天子却赦免了他。”
马元义闻言,立刻接话道:“这有什么,还不是天子宠信宦官的结果。渤海王刘悝与中常侍王甫有间隙,而陈王刘宠据说给中常侍曹节送了很多钱用来脱罪。现在宦官当权,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朝廷诸公又能奈他们何!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张角看了吴咏一眼,才摇摇头说,“元义,你这话有些过了,当今朝廷还是有许多正义之士的,只是他们不为天子看重罢了。”
马元义冷笑
道:“我的话一点都不过分,就拿中常侍曹节来说,他的父亲、兄弟、子侄都当上公卿、校尉、州牧、郡守、县令、县长职务,曹节家族为官的人更是遍布天下。”
说着,他又愤怒说:“前不久我听闻曹节的弟弟曹破石,担任了越骑校尉,他们越骑营中有位伍长的妻子长得漂亮,曹破石就向伍长要他的妻子。伍长不敢违拗,但他的妻子坚决不肯去,于是自杀。曹节家族荒淫暴虐,大多如此。朝廷诸公却视若不见,实在令人寒心。”
“想必他们也是有苦衷吧!”张角叹息一声。
吴咏在一旁闻言,也是沉默不语。
这些事情,他比张角等人更清楚,但也是有心无力,这也是他选择离开洛阳去游学的原因。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