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百姓替他开口道:
“大贤良师的符水啊,听说包治百病的!你又存何居心,胆敢污蔑神上使!”
“真是愚不可及!”房哲咬了咬牙,“诸位,听我一句劝,符水全都是骗人,它根本治不好病。”
“不可能!”
围观的百姓完全不信,更是有人铿锵言道:“前段时间,县里一个快死的人,就是喝了符水,不到一天,就能下地走路了,那可是神药!”
这人话音刚落,又有人喊道:
“大贤良师曾经说过,只要心诚就会很灵的,俺母亲每天都在祈祷,希望大贤良师可以拯救自己,只要俺得到符水,一定可以救俺母亲!”
甚至有人当着房哲的面,小心翼翼地将符水收起,向众人解释说:“俺跟你们说,大贤良师的符水,包治百病
,灵验地很呐!俺们乡里有个人久病成疾,寻常医师根本治不了,就是靠这符水治好的。”
房哲见众人冥顽不灵,立刻来了脾气,一把抢过那人的符水,随即就扔到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碗碎了,符水也撒了一地。
那人猝不及防,被房哲抢了符水,立刻伸手拽住房哲的衣袖,悲愤道:“你这天杀的,快还俺符水,俺还要等着救治俺父亲呢。”
张宝见状,立刻出声道:“快快,有人闹事,别让他走脱了!”
哗啦!
守在周围的百姓一拥而上,将房哲团团包围,然后指指点点,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房家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在此放肆!”
“就是,他们为富不仁,还来打翻百姓的救命符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他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个道观……”
房哲见状,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行事,但他还是坚持说道:“我刚才就是见到有人喝了符水,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跟我一起来的人,他可以作证,符水根本不能治病。”
跟他一起来的人,是一位形容枯槁的女子,只见她唯唯诺诺道:“我夫君喝下符水后,确实病情加重了,正不知怎么办时,是这位郎君出现,请医师治好了我家夫君,我这才来做个明证。”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纷纷转头看向张宝。
张宝当然知道事件的
原因,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不能告诉大家,太平道的符水原来是一种配好的药水,只针对某些病症有效。
此情此景,他只有硬着头皮开口道:“人之病痛,是违天犯过所致,要治病,喝下符水后,就得叩头思过,天是看得见人间行为,听得懂人间语言的,向天地跪拜,就是请求天神地祇宽恕自己,心诚则灵。”
现在甘陵国的太平道信众没有一万也有数千了,他自认为自己的本意是为百姓着想的,应该受到万人的敬仰。
围观的众人听到张宝这样说,也纷纷表示认可。
“你们家心不诚,就不要怪符水无用,好多人的病情都是符水治好的。”
“是啊,质疑符水无效的,都不是诚心思过的人!”
“你们有谁怀疑符水的效果,可以自己请医师诊治,没人会拦着你们……”
这样的言论一出,张宝顿时松了口气。那女子也是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一旁的房哲见状,立刻对着张宝喊道:“兀那道人,你可敢与我带来的医师较量一下,看看是你的符水能治病救人,还是我这边医师有真本事。”
张宝的面容阴晴不定起来,一方面他不想与清河房氏为敌,另一方面他又对房哲的咄咄逼人感到厌烦。
虽然他对符水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同样不看好房哲带来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