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人偶尔杀生一两回,身上会沾染有些煞气。时间长了,像屠户和猎手,这种人身上的煞气甚至会让正常人感到不舒服。
可这还不算是杀气,衙门里的侩子手,不是经年老手都养不出杀气。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军伍里的老兵身上才会出现。
说实话,江晓渔刚才是真的动了杀机,不过很快就被他自己所掩饰了。他也吓了一跳,这两天火气有些旺,总觉得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听到江晓渔的话,朱一法微微一怔。关于杀气什么的,他一个纨绔子弟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天一到玉山书院就闯了祸,晚上被他爷爷训了一顿。今天百无聊赖的,正愁没处发泄呢,刚才看见江晓渔被王敦取笑,他就想趁机上来找个话岔逗乐子。
倒也没想着会激得江晓渔和自己动手,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江晓渔还是南山书院时那身勉强九品的修为,不会傻到主动动手,或者约架。
没想到这回都不用他找借口,江晓渔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心下盘算着,就算在擂台上真把江晓渔怎么着了,只要不死不残,他爷爷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说两句而已。
稍一愣正,朱一法就抚掌大笑,他可不信没有气感,一直是文科生的江晓渔能打的过自己这个已经是六品初期的武试生了。
“江晓渔啊,没想到才不到两年没见,你打架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不过这胆子嘛!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了!好,就依你,咱俩去擂台上用真男人的方式解决!”
至于解决什么?他却没有说,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事儿,他就是闲得蛋疼,单纯想找个乐子而已。
江晓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嘛……”又故意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怕了?”跟在朱一法身后有一个年轻书生不屑道,“难道只是嘴上说的豪气,实际上是个胆小鬼?”
朱一法也以为江晓渔要退缩,忙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当年在南山书院里还有几年同窗之谊,又不是性命相博,我自会手下留情的。”
看见朱一法那得意的模样,
江晓渔大笑,“你这还真是还真是为我着想啊!不过我想说的是,就你一个人只怕还不够分量,对我看干脆就带着你这些北仓学府的师弟们一起上吧!”
江晓渔大手一挥,直接把朱一法和他身后那几名北仓学府的少年全都划拉进来了。他脸上飞扬着自信和狂放的风采。这是很少出现在江晓渔身上的独属于少年人才有的年轻气盛。
“哦,对了!还有这位王什么来着?”
江晓渔好像这会儿才突然看见王敦一样,直接把他和朱一法他们算到了一起。
食堂里这会儿人已经不少了,江晓渔这么一说,不少好事之人都在一旁起哄。朱一法面色骤然变得十分阴沉。他很想说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但理智告诉他,江晓渔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所倚仗。
王敦神色复杂的看着江晓渔,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