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峰上的钟声悠扬,回荡在山谷中。江晓渔下山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朝兆剋和魏禅。
“你去山上了?”朝兆剋见江晓渔衣摆被露水打湿,鞋子上还粘着两棵青草。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家伙大早上去山上干嘛!
“这五礼峰上的日出比日落更壮观,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去看看。”
“什么鬼?又是日出又是日落的。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朝兆剋不知道江晓渔昨天下午就去了山顶,因此也就猜不到他一夜未归。
魏禅看见江晓渔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昨天朝兆剋回去的时候,跟他说江晓渔在百人混战的武斗场上显露出武道四品修为。
把这个头脑有些简单的家伙吓的不轻。想起开学头一天他和江晓渔打了一架还能安然上课,就庆幸不已。
毕竟武道四品的修为真要是下了狠手,他可能都撑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被撂倒。
“他怎么了?”江晓渔正和朝兆剋聊着,看见魏禅那副样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很显然,朝兆剋还是比较照顾魏禅脸面的。
几个人一起便朝着后山通往玉烟峰的大路走去。
“我说,有必要去这么早吗?”
一夜没睡,虽然运转了功法驱除疲劳。可江晓渔还是有些没精神。还在路上走着呢,就哈欠连天的。
“你昨晚做贼了啊?怎么这么多瞌睡?”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是在长身体。不知道脑袋发育的时候瞌睡才多吗?”
“是是是,您还在长脑子呢,多睡会儿。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我怎么总觉着你这话阴阳怪气的?”
“你还没睡醒,一定是错觉!”朝兆剋一口咬定江晓渔那是没睡好所导致的错觉。嘴上占便宜一时爽,要是不注意被抓住话头揍一顿,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魏禅在旁边听着这两个人拌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这里是不是有些……”
江晓渔用食指在脑袋旁打着转,其意不言而喻。
“我才发现你这人原来也是个嘴碎的!”
“怪我喽!你看他那双迷茫的小眼神里空无一物。在我家长那边有一个专门形容这种家伙的词。”
“啥?”
“白气!”
“不懂!”
“就是傻子的意思!”
朝兆剋发誓,自己要是再跟江晓渔搭话就是那个白气。
魏禅虽然这会儿精神有点恍惚,但又不是聋子。等过一会儿恢复了,他打不过江晓渔肯定会拿自己撒气。
唉!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朝兆剋有些幽怨的小眼神吓了江晓渔一个激灵,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生怕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变态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于是在一阵诡异的安静中,三人继续朝玉烟峰走去。
“不对啊!”江晓渔猛地一拍大腿。“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玉烟峰?”
“昨晚各班级开会你没去吗?”白气朝兆剋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只是已经晚了。心想着反正刚才发的誓又没人听见。我就食言而肥了怎么着?
“各班级开会?”
得,这位爷肯定又没去。朝兆剋就想不明白了,照他这种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就翘课的行为,江晓渔是怎么能拿到推荐信来玉山书院插班的。
“昨天下午,各峰高层开完会后,各班级又开了班会。说是今天国子监和太学也会来人。”
朝兆剋没好气的告诉了江晓渔班会的主要内容。虽然两个人不在同一班,但是这种事情大体是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国子监?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