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一辈子的。”
“像你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老夫自问也见过不少,但能如你这般有大毅力和胆色的。独你一人!”
陈县令从来不吝啬自己对江晓渔的夸赞。
不远处药坊那边的人群里又传来一阵喧闹,与这边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江县尉知道吗?”
陈县令明白自己劝不了江晓渔,只能寄希望于江天瀚。
江晓渔抬头看了眼陈县令,然后说“大伯自然是知道的。”
疫情至今已经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了。出云乡那里的消息,有时候江晓渔也能从巡查归来的县兵队那边了解到。
也正是因为如此,知道江家目前还没有人因为疫情去世,江晓渔才能安心在县城里等待。
九月三十号下午,
江晓渔收拾好行李,黄伯和江明江豹三人也都已经接种了牛痘。然后一行人出发赶往出云乡。
“去明州城赶考的时候,我还以为回家时,应该是怎样一番热闹场景。可如今看来,呵呵!”
江晓渔骑马站在出云乡那座新起的城墙外。看着还没有完工的门楼,不由得想起来三个月前他刚从南山书院回家时的场景。
一时间胸中百味陈杂。
黄伯和江明江豹也是唏嘘不已。
“以前读书时,《诗经》上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当时只觉得诗人感叹时光变迁,如今想来,或许想说物是人非更多些才是!”
熟悉的那条长街,熟悉的牌坊。可惜没有人。
江晓渔以为近乡情怯本不会出现在此时的他身上。
可明明离家越近,他却越不敢抬头。
他怕看过去时,有白色灯笼挂在门前。
最后是怎么回家的江晓渔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是黄伯和明叔,豹叔把带回来的牛痘分发给众人。
然后把带回来的药丸带去大管家那里等着分配。
江晓渔再次见到江晚歌时,是和章伯章婶儿一起的。看起来几人状态还不错。
章函每天都会冒险送来补品和汤药。
至于玉江县里的物资下发时,江家众人里感染的几人都已经被治愈了。其他人更是全都已经接种了牛痘。
“每逢大灾过后,必有大乱!”江家议事厅中,江天昊正在开会。
“朝廷短时间内必定不会允许我们出去,那么安抚百姓的重担就落在地方身上了。”
“正好趁着这机会,我们把新城重新规划,码头那边恐怕到明年都难以开放了。”
江晓渔对此倒是颇为认同,玉江县下辖十多个乡镇,即使有钱粮下放,到了出云乡估计也没剩几个大子儿了。
与其那时候焦头烂额的,还不如最开始就规划好。趁着这段时间把新城彻底建设起来。
江晓渔那天在江天昊的书房里看过最新的新城规划图纸。
出云溪纵贯了整个新城,把城一分为二。整个城宽六公里,长八公里。呈棋盘式布局。
每一公里设一条宽有二十米的大路。正好把新城划分为24个区域。按照地支的排列方式,子丑寅卯,辰巳午未,戊己庚辛。正好隔着出云溪又以东西区分开来。
这个工程量可并不小,放在往常的日子,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想都不要想。
可这也就是江天昊的聪明之处。别人都在大灾面前恐慌的时候,他已经盯着大灾过后如何发展了。
出云乡共有五六万人手,江晓渔以前曾经说过一种农业集群化,也就是所谓的大型农庄。还有城镇化发展的观点。都深的江天昊喜欢。
所以这次的新城建设,江天昊打算直接把出云乡五万多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