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早!”
“早上好!”
江晓渔带着老梁一路向着县衙内宅那边走,路上不时会遇见一些主动打招呼的杂役们。
如今江晓渔在玉江县衙里已经称得上是人尽皆知了。主要是因为牛痘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是这个少年找到了这种可以预防天花的东西。
所以在江晓渔刚进县衙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进去通报陈县令了。
这种被人一路簇拥着,宛如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人有些迷醉。
“嗯!可以,稍后你去找钱捕头吧!户口的事,白主簿你也认识,就自己去吧!”
江晓渔今天来找陈县令主要就是这两件事。如今陈县令都答应了,所以他也就告辞了。
“等等!”
江晓渔刚要出门,陈县令又叫住了他。
“师伯还有事吗?”
陈县令看着江晓渔,神色有些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
“你今年大考的成绩出来了。”其实陈县令也考虑过到底要不要把江晓渔今年大考的情况告诉他。
可不管他说不说,最后江晓渔都会知道的。
“我知道的,世伯!”
“你知道?”陈县令一怔,随即便想到了绣衣使者。于是他说,“你的成绩也是前两天传到县里的。我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告诉你。”
“其实世伯不必如此。”江晓渔知道陈县令在想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非是明年再来一次罢了。”
陈县令看着说完后潇洒离去的那少年背影,不由感慨自己果然是老了。那种自信是少年人身上才看得见的意气。是蓬勃的朝气。
江晓渔考的并不差,甚至可以说非常好。
总分96,在今年明州大考文史类里,江晓渔这成绩稳居前一百名。
可以说六大书院的大门已经为他打开。可一场疫情,一个不知是对是错的选择,他错过了许多。
陈县令知道,江晓渔是自己要回来的。但是能进六大书院的成绩,就没人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下一年还能考出来。
江晓渔出门后,根本就没在意这些事。该失落的,该沮丧的,该思考的。他都在那天绣衣使者告诉他消息的时候做过了。
假如陈县令能早几天说出来的话,或许还能从江晓渔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带着钱捕头调拨的十二个皂班衙役。江晓渔直接向医馆那边赶去。虽然张神医他们借调的药材还不一定能准备周全。可是这群衙役,江晓渔觉得,必须对他们做一个简单的岗前培训。
“你是说要给他们教如何炮制药材?”
“对啊!这个应该是属于劳动密集型工作了。”
“唔~”万老爷子想了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找来几个医馆里的学徒,让他们带着衙役一起去做。
医馆里如今聚集了十几二十号名医。还有玉江县本来的郎中,大夫。所以学徒也有不少。
药材炮制确实属于劳动密集型工作,但是这也是重中之重。前世的江晓渔就明白。
这种类似中医的治疗手段,特别依赖药材。医生看病是根据病人的病情,按照药效开方。可是药材要是因为炮制出了问题。
最后轻点是对病情无效。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死人。
但是玉江县几十万人,根据县里的统计,光是确诊的人数就有近万人。医馆里的这大猫小猫三两只根本就不够。
世上哪有什么药到病除的灵丹妙药?病去如抽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要支撑上万人治疗的药丸。不光是江晓渔,所有人都明白。必须弄出来一个专门生产药丸的制药坊。
这件事最后县里也同意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