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晓渔的记忆里,玉江县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县城。其繁华程度丝毫不下于前世一些三四线的小县城。
而此次随着江天瀚一路快马加鞭,他目之所至,却是一片萧条。
“如今县中所有村寨,全部都实行了你所谓的居家隔离。每天县中公务人员也都会陪同里正带人到各村家家户户检查,一旦发现新的感染者,就地控制,然后转移到集中点。”
其实所谓居家隔离这种措施,只是说法更贴近于前世而已。早在江晓渔的那卷文书之前,玉江县已经这么做了,而且极其严苛。
“你那卷文书,我也看了。写的确实不错,里面有很多观点,不仅是县中的,还有从州郡来的医官们,都表示很有想法。”
因为赶时间,江天瀚边走边给江晓渔大概讲了一下目前玉江县的情况。他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如果不是因为江晓渔这事,他此时应该还带人在各乡巡视戒严工作。
虽然朝廷有派军队前来,可作为县尉,管理地方治安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所以这种时候,他也是推脱不了的。
“但是你那个文书里面提到的关于牛痘的说法,引起了分歧。郡城来的萧大夫认为你那个牛痘的说法不成立。人与动物的体质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而另外也有几人认为你这方法可行。甚至有一位隐居的杏林高手为你站台说,天花确实在牛身上并不致命。而且也没有传染给人的先例。”
“只是他们最后都不能断定牛痘在人身上是不是也是如此。大伯,我说的对不对?”
江晓渔当然知道接种牛痘在当下这种时代里所面对的最大难题是什么。
“看来你心里也是有数的,那就好!”
“大伯,侄儿有一问,不知县中监狱里可有死刑犯?”
“嗯?你是想?”
江天瀚瞬间就明白了江晓渔的想法,可是这种做法实在是有违人伦。“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江晓渔的回答十分肯定。
“行,此事你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会安排人给你处理的。”
“? ? ?”
江晓渔没想到他大伯连这个都帮他提前想到了。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
江天瀚直接带着江晓渔去了玉江县如今的那个疫情防控中心。也就是县办医馆后院。
此时里面正围了一群年纪最小都四五十岁的医官大夫。
“这位就是提出牛痘的那个小兄弟?”
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头,身穿素袍。一看见跟在江天瀚后面的江晓渔就特别热情的迎了上来。
其他人也是赶紧跟了过来。江天瀚告诉江晓渔,这位就是之前给江晓渔站台的那位杏林高手。纪大夫!
“虽然前番有江大人说过,但还是没想到小兄弟竟然如此年轻。”
“不敢当诸位如此礼遇,小子受之有愧。”
江晓渔被这群人的热情吓了一大跳。连忙拱手行礼。
“小小年纪,不骄不躁。确实不错。”
“见过县令大人。”
这却是县令陈大人听说江晓渔已经回来了,便赶紧过来看看。
“不必多礼,说来你是江大人子侄,也称老夫一声世伯吧!”
江晓渔点头称是。
“话不多说,疫情如火。叫你回来,是因为你的那些条例确实大有可为,老夫已经安排下去了。”
“至于那个牛痘,你和几位医官解释解释。老夫也在旁边听听。”
“好!”江晓渔转身面向几位医官,只说了一句。“诸位先生都是前辈。小子也就不班门弄斧了。关于牛痘,纪大夫既然已经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