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就算留在易家也是落灰,不少纸张都被虫子蛀了,你不准我带走调查,那我只能先锁定你为疑犯了。”
易欢话音冷清,字字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景萍愣了愣,脸色一阵发白,“你……你胡说什么?”
“你既然都不认我们这些家人了,易家的东西你没有资格碰。就算是垃圾,也只能在易家腐烂。”
易连民闷哼一声,脸色愠怒。
但碍着她带的这些人,他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快,不敢真的起身制止。
和这些训练有素的影子猎人相比,他们易家的仆人和保镖,就像是吉祥物一样,摆着好看却并没什么实际作用。
“我是爷爷的孙女,爷爷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说完,易欢眸光清冷,朝他们看过来,“至于你们,是死是活,和我无关。”
“你……”
易连民咬牙,脸上怒意弥漫,手握成拳。
好啊,果然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易欢带着人和东西离开了易家。
“将军……”
易馨儿哭着跑过去,看着倒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血流了一地的黑犬。
她养了七年的狗,让易欢给害死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妈,您不是说要把易欢肚子里的野种打掉吗?她现在肚子都显怀了,您再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
她现在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她名声臭了,现在无戏可拍,学校那边也休了学。
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就是怕出去被人扔臭鸡蛋被人当街喊小三。
她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窝囊又委屈的日子,这都是拜易欢所赐!
一想到她现在过得这么好,比让她死还难受。
“就你这蠢丫头,能近得了她的身?”
景萍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就在刚刚,还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对易欢动手的样子,害死了那条狗。
要真让她去下手,怕是还没靠近易欢,就被她身边的影子猎人拔枪解决了。
“那您倒是动手啊!”
易馨儿吸吸鼻子,眼圈红得不像话。
“急什么。”
景萍眯眸想了想,“我已经从叶小姐那里打听到情况了,下周薄斯礼要出差,正是对付易欢的好机会。”
闻言,易馨儿连忙凑过来,双眸亮了亮,“真的?您打算怎么做?”
“和薄家联手,里应外合。”
有薄家的帮忙,这事儿她倒是不担心。
她现在担心的,是易欢那丫头忽然要调查当年的事情。
如果,真让她查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景萍锁着眉头,一张脸陷入深深的焦虑中。
……
拿了行医记录,易欢又去找了当年在她爷爷医馆里当学徒的两个年轻人。
当时她爷爷在那一带也算是有名的中医大夫,医馆里生意很好,不少人慕名前来拜师。
但爷爷眼光高,挑来挑去,只留了两个。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医馆倒闭,爷爷名声一落千丈,两个学徒也被排挤得在当地待不下去,回了老家。
易欢查到他们如今的住处,一一上门拜访。
第一个学徒,叫李岐。
易欢找上门的时候,他不在家。
家里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织毛衣,墙上挂满了奖状,大概是他们孩子的。
听了易欢的来历之后,妇人点了点头:“他和我提过这事儿,他回乡后就做了泥瓦匠,对于当初在帝都学医的事情只字不提。后来,村里有个孤寡老头儿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