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斯礼。
易欢有些意外,他怎么会跟过来。
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了情绪,朝男人走过去。
近了,她便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
但奇怪的是,易欢从未见过他抽烟的模样,大概是有意在避着她。
男人冷着一张脸,就那么盯着她。
削薄的唇抿着,虽无话,却明显给人一种不悦的情绪。
她抬头看他,笑了笑,“怎么了?”
“你的同情心有这么泛滥吗?”
易欢:……
所以,他是不高兴她给影子猎人送药?
“有。”
她居然还点头,薄斯礼更不悦了。
所以,当初她对他好,也是因为泛滥的同情心?并不是因为他是特别的那个?
艹。
心里一下子就堵上了点什么东西。
男人拳头握紧,脸色更加暗沉了,但依然什么话都没说。
“薄斯礼,我只是不想连累别人。”
女人沁人的声音响起,“而且,鞭子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爷爷去世后,景萍就时常打她。
她被打怕了,所以看到别人挨打,也总于心不忍。
“我根本没用力。”
他理直气壮地说。
易欢:……
所谓的没用力,就是把人打到皮开肉绽。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伤都没好,还有空操心别人?”
“这是两回事。”
易欢说:“而且今天已经好很多,只是淤青还要许久才能散。”
听到这儿,薄斯礼蹙了眉心,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易欢一怔,眼眸清亮,摆了摆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不够,远远不够。”
男人盯着她,直勾勾地道。
易欢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回什么。
下一秒,薄斯礼伸手,将面前的女人揽到怀里。
随后,男人俯下身子,将脑袋枕在女人肩头,像一只撒娇的巨型犬。
“易欢。”
男人略带沉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易欢僵着身子不敢动。
跟着她来的小女仆见状,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以后不许心疼别人。”
“……”
“只能心疼我一个人。”
易欢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没懂薄斯礼的逻辑。
“可是,你是薄斯礼啊……”
薄家长子,身份尊贵,说出去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人,还轮得到她心疼吗?
男人眉心微蹙,对上女人单纯的视线,“薄斯礼就不值得你心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愣生生的,感觉自己没跟上薄斯礼的节奏。
“我身上也有伤。”
易欢慌了神,忙问:“你怎么了?”
看到女人脸上流露出关心的神情,薄斯礼很愉悦地勾勾唇,“要看吗?”
易欢:“……严重吗?”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拉着易欢的手,带她离开了回廊。
两人直接去了二楼卧室。
易欢坐在床边,正想问问他是什么类型的伤,薄斯礼就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水流声。
易欢:?
不是帮他看伤?
怎么洗澡去了?
易欢靠在床头看了会儿电影,电影看到一半,里头的男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