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抚慰道:“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调养好身子,安心养胎,其余的,都不用操心。”
……
赵家的人在别墅外等了半天,没能进去。
后来,赵家又去找了薄彧,想让薄彧出面。
结果,薄彧那边用忙的借口堵住了他们,没有见人。
这下子,赵家的人彻底慌了。
薄彧不肯出面,薄斯礼又不放人,赵家全家上下急得不行,又齐齐堵在了别墅外。
直到晚上,管家方叔才出面,让赵家的人进去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就算她做了傻事,薄斯礼也不能扣着人不放吧?!”
“帝都什么时候成了他薄斯礼的一言堂了?罪犯还有申辩的机会,凭什么他说扣人就扣人?”
“我女儿要是出事了,我今天就死在你们这里,让所有人看看薄斯礼这个人有多蛮横不讲理!”
“请便。”
楼上传来男人一声冷淡的嗓音,一下子堵住了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几张嘴。
众人抬头看去,薄斯礼一身黑色西装,从楼梯上缓缓迈步下来。
在众人的注视中,薄斯礼在单人沙发坐下,长腿交叠,目光落到赵夫人那张有些发白的脸上,“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吗?毒药,白绫,或者菜刀?”
“你……”
赵夫人顿了顿,“薄斯礼,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怎么方叔没跟你们说清楚?”
薄斯礼看向方叔。
方叔微微颔首,解释:“先生,已经交代过了。”
“你还想让我们给那女人道歉?做梦!”
赵先生怒斥:“薄斯礼,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你真以为自己这个薄家继承人的位置坐稳了?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和我们整个赵家作对,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清醒了?”
“就是。”
赵媛的哥哥赵恒继续说:“那女人之前和林子骁交往过,后来又被易家的人卖给一个老头冲喜,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这样一个女人,也值得你如此袒护?”
赵家的人说话的时候,薄斯礼垂着眼帘,让人瞧不清情绪。
他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态度闲散,也不知有没有将他们的话听进去。
易欢在楼上走廊倚着,听着底下客厅的谈话内容,垂下的手握紧。
她正要下去理论一番,便听到薄斯礼冷淡的嗓音开口道:“说完了?”
赵家的人静默,看向他。
薄斯礼掀起眸子,眸光森寒,嗤笑一声:“这些话是薄家的人教你们说的?”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清楚易欢的事情。
一个小门户发生了什么,并不会在帝都豪门间流传。
赵家人一顿。
“既然你们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那就滚回去吧。”
说完,薄斯礼从沙发起身,作势要走。
“薄斯礼!你到底放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