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听澜站直身子,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后,见对方还是一脸迷离之色,半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只能无奈叹气,走过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一边动手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身边也有不少可用之人,有没有想过以后出宫?”
柳白渊倒是回答的十分干脆,“之前是因为祖母,现在是因为你。”
廖听澜手一顿,眼底闪过纯粹的柔意,“那等我做完一些事,咱们就离开皇宫好不好?”
“听澜想去哪儿?”
“这天下这么大,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总想着去看上一看。”
“可以。”柳白渊垂眸拉过她的手,低声道,“只要听澜不嫌弃我拖油瓶就好,你也知道我身边的人全是一些不懂得照顾人的废物,完全没有你的细心和周到,他们连做饭都那么难吃,你要是带着我一起出宫,以后要做饭给我吃,也要劝我不能吃那么多甜点,就想现在在宫里一样。”
廖听澜好笑地听着对方絮絮叨叨。
“他们真的是没用,我甜点要是吃多了,也不敢劝我少吃一点,害得我上次大半夜的上火流鼻血...”
虽然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偏成吐槽汀泊乌月二人罪行的,但廖听澜还是神色一怔,随即冷哼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点心这样的东西要少吃一点吗?说再多你也不听,还不是我行我素。”
她说完这话,却没听见柳白渊的声音,看他,却只见他面上显出几分淡笑。
他莞尔一笑开心道,“你发现了吗?无论现在我与你说些什么,你首先就是关心我...我很高兴,听澜。”
闻言,廖听澜微微一怔,随后轻咳一声,指尖戳了戳对方的手心,“就这些事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说着,拿起桌上早已经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柳白渊见她神色并未半分变化,低笑一声,目光游移到她的唇上,“听澜,要再来一次吗?”
廖听澜轻敲他的脑袋,“小小年纪别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事儿。”
“唔——”
他低声闷哼,见廖听澜一副要出去的模样,眸子微暗,“你又要离开吗?”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廖听澜挽好袖口,迈步往外走去,“这都要到晌午了,怕你饿着,去厨房做一些膳食,待会儿我还有些事,晚一点再来看你。”
“嗯。”
柳白渊闻言,也不闹了,只拿起刚才廖听澜喝过的被子随意应声。
待人离开后,柳白渊才将杯口置于鼻下,仔细一闻,瞬间被酸的皱眉。
一杯被倒了白醋和食盐的茶水,为何她一点异样的神情都没有?
柳白渊摩挲着杯口处,眯着眼不语。
......
紫宸宫内。
刘道长和方初阳等三人皆站在柳容的寝殿内,神色肃然地观察四周。
这里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一些。
柳容的尸体早已经被清理掉,但这寝殿内却没怎么打理,想来是宫女们知道这地方沦落为禁地,便也没认真。
“师父,发现什么了吗?”
方初阳警惕地注意着周围有没有危险,听见方初月这么一问,便也转头看着自家师父。
“很奇怪,这地方居然有两道不一样的阴气。”
刘道说着,抬手将自己的指尖咬出血,口中默念着听不懂的话,速度极快地在空中画上几个圈。
下一瞬,这间屋子就被黑雾所笼罩,在三人目光所及之处,也是这屋子内唯一没被黑影遮掩的地方,站着一位神情呆滞的妇人。
她全身上下只着一身白色里衣,面色惨白,双眸漆黑。
“你是何